“不是,是煜天。”他打断,目光依然温柔。
……
宫墙阴影下,她心思百转千回,目光交错,却忘记他对着她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后来,临行前他神色一凛,接着冷风便出现了。冷风看见她那一瞬,眼有一丝愕然,随后很快消失。但她依然能读清那眼的异样,冷风是知道她跟太子见面了。
思绪回转。她再转身,又看见那梳妆台的月光,安宁不扰人。若沫侧脸靠着流花棉枕,静静地怔望片刻,最后却是自己慢慢地起了身。身披一件薄薄的里衣,夜里透着凉气,肌肤有丝丝的冰冷,这样光着脚丫子,她讪讪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面的一个木盒。
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褶皱的笺纸揣在手心,又顺手执起火折子,点起了灯台的蜡烛,一瞬微弱的烛光便在房里云散开来。
烛光幽幽,笺纸那行延绵的字却更显清晰: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
笺纸被燃起,连同那字行里头的那片情深意重也一点点被火光吞噬,而烛光映下她绝美的脸是那样惹人爱怜,眸光柔柔,丹唇轻语,“本不该执念的。”
是的,本不该执念的。
“你在烧什么?”夜里突兀的一声响起,火光透过凉凉的夜里的空气,正好瞧见霍策天,他面色稍沉,半倚在榻旁,冷静地看着。
闻声,若沫徒然一惊,她着实没想到霍策天这个时候会出现,这不一慌神,转身时愣愣地把烛台给弄倒了,哐镗一声响,四周瞬时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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