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胡须战阿豹,三千六百秒的间隔足以做很多事情,满脸冷冰的阿豹站在李云对面,倒三角眼里闪着冷光:“胡须不是我的对手,不需要再额外的做什么。”
李云自然清楚阿豹的实力,横练功夫已经修炼到极致,差一步就能以后天进先天,别说穿甲弹打不破阿豹的皮囊,哪怕是三颗穿甲弹打在一个点上,也不会伤到阿豹分毫。
“这一次你不光要赢,还要赢得漂亮。”李云的手上闪着金光:“这是金刚门秘传的金刚法印,我现在把这套法印篆刻在你的身躯上,把你的防御力再提高三倍。”
随着李云的手指颤动,金色的法印烙印在阿豹的身躯上,李云轻声的说:“下手重一些,不要给胡须任何反击的机会。”
金色的法印落在阿豹身上,烫的阿豹发出低沉,牙齿缓缓的咬紧,面色微微的一变,而后用低沉的声音说:“放心吧我会把胡须按在地上,一点点碾碎他的骨头。”
李云周身金色的华光闪烁,一鼓作气把金刚法印都压在阿豹身上。这就等于给铜皮铁骨阿豹又装上一层术法铠甲。本就自信的李云,现在更以为是胜券在握。
胡须重重的喘息着,莫名的压力如山峦般压来。车被砸了,哪怕心性淡薄的钢牙都怒火中烧,如果不是胡须拦着,钢牙腋下的沙漠之鹰会对着阿豹轰鸣。砸车的时候钢牙至少有六次杀死阿豹的机会,周身修炼的如钢似铁又怎样,难道他还能把功夫修炼到眼珠、腋下、嘴巴里?
如果来之前没有玄齐的嘱咐,胡须会默许钢牙于掉阿豹。顶着中南海保镖名头的家伙,实际上功法高明不到那里去胡须听闻要和阿豹生死斗,一开始还没放心上,但当听到玄齐说阿豹真能抗住穿甲弹的防御时,胡须被震惊了。
即使修炼内功的胡须,也只能徒手撕碎六公分后的钢板,所造成的破坏力无法媲美穿甲弹,对上这样一个怪物,不光关乎白火与玄齐的荣誉,又牵扯一个上百亿的赌局,一下让胡须感觉压力山大。
来到僻静之处,玄齐双手捏成诀印,周身的术法好像潮水般喷涌,降龙伏虎功凝成了一颗琉璃色的气珠,玄齐望着胡须说:“不要被阿豹的防御力吓到,不管他的根骨有多强大的防御力,终究还是被动挨打的沙袋,只要你不停的攻击,哪怕他就是块铁,也能把他砸成面团儿。”
“这是降龙伏虎功凝成的气珠,拥有它你就有九龙十虎的力道,放开手脚,不要有思想包袱,好好的教训河豹。”玄齐说着就把气珠交给胡须。
晶莹的气珠入手,并没给胡须太多的惊艳,平淡无奇,就好像是小孩的玩物,胡须的眼中闪着诧异,如果不是知道玄齐的能力,胡须一定以为这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就在胡须诧异时晶莹的气珠忽然间融化,好像是溶液般融进胡须的手臂中,原本面色如常的胡须,眉宇间震惊闪烁,狂暴之极的气力在他的身躯内翻涌。
“这”胡须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一双手臂,肌肉块块林立,血管微微浮起,里面蕴含着强悍的力气。胡须甚至有了单手擎天的错觉。
“去吧半个小时内搞定阿豹。”既然决定对付李家那就大于一场,玄齐自信昂扬。
“是”胡须倒是果决张口答应,伸手去拉车门,还没怎么用力就听到嘭的一声,车门被胡须撞开。力气猛然变大的胡须,一时难以控制力道,脸上闪着局促:“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脚掌往旁移动,刺啦啦,底盘上的钢板又被胡须踩出一个硕大的窟窿。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换成谁都不能在短期内适应这般的力道。”玄齐对胡须倒是理解:“注意一些,没交手前不要露出底牌。”
“是”胡须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九龙十虎之力,至少让胡须的气力膨胀了百倍,双臂都有万钧之力,一旦发起横来破坏力惊人。
原本就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又被人清理了一番,顷刻间变成黑市拳的赛场。李家好似对这样的赛事有充分的经验,明黄色的隔离带在四根承重柱上圈出一个方形的格斗场。八米乘八米的间距,六十四个平方。
上身甚至脚掌的阿豹,早就站在场地中,四盏大号的灯泡把地下世界照的份外明亮。
周身发散古铜色的阿豹,双眼内充满死光,张口发出一声野性的呼啸,小拇指举起来对着胡须比划,而后又伸出舌头拇指往脖子下面狠狠的一拉,挑衅出割喉的动作。
习惯了生死磨砺的胡须,表现的无比淡定。缓缓的脱去身上的外衣,穿着短裤背心,脚下踩着军靴也走进场地中。有了九龙十虎之力的胡须,面色冷峻,双眼微眯,双手成拳紧紧的顶在一起。
左边阿豹的身后坐着李家的人,苍老的李家家主,手掌上握着高脚杯,晃动里面如同琥珀色的酒水,同时劝慰李云说:“放轻松,明知是胜券在握的事情,没必要这般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