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寒心此时正蹲在大铁门外抽烟呢,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缩头缩脑躲在够棚里的小豆豆。
“干嘛?大半夜的叫什么春呢?”寒心进不来门,干脆就蹲在门外抽烟,林温柔冷不防尖叫出声,吓得他手一抖,指间夹着的烟头就丢在了地上。
五块钱一包的香烟,指间夹着的才只抽了三口就掉在了地上,寒心那个心疼啊,于是就不乐意地丢给林温柔一个白眼。
“你……你才大半夜地叫……叫……春呢!”从寒心的口中听到羞人的两个字,莫名的,林温柔感觉到一阵心慌意乱,甚至感觉到耳根子发烫。
“嘿嘿!”
寒心推开大铁门走了进去,然后狡黠一笑,突然,他毫无征兆地一把抓住林温柔的小手:“双目微醺,脸颊发红,耳根发烫,这不是叫……春……”
“混蛋!”
不等寒心的视线从自己的脸上落到自己的胸口,慌乱中的林温柔赶紧将手缩了回来,然后顺势踩了寒心一脚,与此同时,她扭头就慌慌张张地遁回小楼房,估计是紧张,踩着高跟鞋的她好几次都左脚绊到右脚,也亏得她身体的平衡能力好,要不该摔了。
这一夜,林温柔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寒心那邪邪的笑脸,怎么也挥之不去,等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在梦中见到了寒心,而且最让林温柔想要暴走的是,她竟然梦到了自己和寒心接吻!
“啊!”
大半夜的,天都还没亮,林温柔的卧室里传来了一声尖叫,就如同真把自己的初吻给了寒心一般。
也因为这事,第二天一早,林温柔看寒心的眼神就始终怪怪的,每次与寒心的眼神对上,她就撕牙咧嘴的,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寒心。
经过这么几天的时间,村里绝大多数男女老少的陈年痼疾就被寒心治好了,唯有胡大年还不能从轮椅上站起来。
总感觉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被林温柔逆推的寒心左右无事,于是又前往胡宝虎家为胡大年施针。
已是腊月中旬,村里出门打工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原本静谧的桂花村渐渐变得热闹起来,此时天色尚早,绝大多数人家都还是关着门的,尤其外出打工回来的男人们家更是院门紧闭,寒心路过的时候,隐约能够听到木床摇晃的吱呀声。
因为昨晚的事情,寒心在路过杨秋家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杨秋是个很勤劳的女人,每天早上寒心途经她家去给胡大年施针的时候,总能看到杨秋在院子里打扫卫生或者洗衣服,不过今早却是一个例外。
院子里一片静谧,院门紧闭,正大门也关得死死的。
“难道小秋还没起床?这不可能啊,我点了她的檀中穴,她喝得再醉也该醒了才对,该不会出了什么状况吧?”
寒心正犹豫着要不要进门看看,恰有一名和杨秋家紧挨着的邻居出门,看到寒心,那人便客客气气地搭话,说:“寒医生是要找杨秋吗?她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她老公李贵回来了,她这是去城里接她老公呢!”
这个村民几年前患了腿疼的毛病,天气一变就疼得不得了,前几天被寒心一针就治好了,所以对寒心特别客气,他家与王翠花家将杨秋家夹在中间,平日里也没少照顾杨秋,所以,杨秋去哪儿也愿意告诉他。
“这样啊……”
寒心倒是没多想,和村民寒暄了几句后便继续朝着胡宝虎家走去。
“胡大爷,我来了!”
刚踏入胡宝虎家院门,寒心便习惯性地打招呼。
往常胡大年就会坐着轮椅在院子里等寒心,可这一次,胡大年却不在院子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着浅蓝色牛仔修身长裤、深绿色针织衫的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眉目如画,一头乌黑的长发很干练地高高盘起,给人一种惊艳无双的视觉震撼。
胡宝虎家院子里摘种了好几棵橘树,恰逢橘子成熟的季节,拳头大小的橘子挂在树梢头,如灯笼一般。
此刻,女人踩在一根凳子上,穿淡蓝色平底鞋的她正将脚尖高高地踮起,正准备将枝头那枚最大的橘子摘下来。
手臂高举着,衣袖顺着手腕处滑落,露出她那如美玉般精致的肌肤。
因为习惯了村里的豪放生活,所以寒心叫胡大年的那一嗓子特别有力,正专心致志采摘橘子的女人冷不防听到人声,吓了一跳,踮脚踩在凳子上的她身体随即倾斜,朝着地上摔去。
“咿呀……”
女人的惊呼声传入寒心的耳中,寒心也总算从短暂的惊艳中回过神来,不由分说,急忙朝着女人冲去:“美女,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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