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躺着的怎么说呢”
葛道士皱了皱眉头,看他那样,似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在想要怎么跟我们说。
“我来说。”苦和尚接过话茬,笑呵呵的看着左老头:“这里面躺着的是冤孽。”
“我他娘的知道是冤孽,这还用得着你多嘴?你口水多啊?”左老头紧紧的皱着眉,表情有些不耐烦了:“这副铁棺材里有山河气的味道,别以为我闻不出来!”
“左老道,你鼻子还挺灵的啊。”苦和尚笑道:“没错,这里面的冤孽,跟山河气有关,准确的说,它就是山河气构成的。”
山河气,方时良。
在我脑子里基本上就是对等的,提到前者我必然会想到后者,提到后者,我也自然会联系上前者。
听见他们嘴里的“山河气”这三个字,不得不说,我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方时良让他们给装进棺材里了这不可能”?!
当然了,这种错觉很快就从我大脑里消失了。
因为我很清楚的从左老头脸上,看出了一种悲痛的神,那是一种失去了挚爱亲朋的
“我记得你们当初在东三省闹事的时候,好像首要目标,就是为了拿走山河脉眼里的山河气?”左老头说道,表情越来越难看了:“就是因为你们拿走了这个东西,山河脉眼才会妈的这就是你们拿董老仙儿的命换来的东西?!!”
左老头最后这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把我都吓了一哆嗦。
听着洞**里回荡的暴吼声,葛道士的表情有些难看,似乎也觉得那事是他过不去的坎儿,终究还是有点愧疚。
但苦和尚却没有这些表现。
他很淡定。
淡定得让我都恨不得想给他两刀。
“那事不怨我们。”苦和尚说道:“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哪怕我们不去东北办那件事,董老仙儿也一样会死,不是么?”
说到这里,苦和尚也没有移开目光,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左老头,表情里有种理所当然的意味。
“他的寿数已经到头了,要是我们那天没去办那事,董老仙儿也不过能多活几个月,说到底我们也只不过是让他提前”
“住口!!!”
葛道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吼,让苦和尚后面的话一字不落的全憋了回去。
苦和尚害怕葛道士吗?
我觉得应该是不怕的,这点不光是我这么觉得,连我身边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苦和尚当时确实是按照葛道士的命令住了嘴,这其中恐怕就只有一个原因。
苦和尚很清楚,有的事,是不能理所当然说出来的。
要是说出来了,那就肯定会
“苦大师果然是前辈高人啊,在这种时候都能拿死人说事,还真***有前辈风范。”
我们谁都没发现郑小仙儿是什么时候下的车,在听见这声音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瞎老板他们后面。
只见郑小仙儿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满脸平静的站在边上,看着苦和尚。
“度生教谁都能活,但只有你跟葛道士,必须死。”郑小仙儿说道。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我倒是想试试。”苦和尚笑道,看起来并没有因为郑小仙儿的话而生气。
郑小仙儿还没说话,只听嗖的一声尖鸣,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忽然就冲着苦和尚的脑袋飞了过去。
苦和尚没说话,歪了歪头,很轻松的便将这块石头躲了过去。
“想杀你的人,不光只有小仙儿。”
说话的这个人不对!应该说是这个孽!
它穿着一身黑的寿衣,手里拿着一根烟杆子,脸苍白得有些吓人,一双鬼眼之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苦和尚看。
这不是郑小仙儿家仙堂里的悲王老爷还能是谁?!
“我就说睡着觉怎么觉得外面闹腾呢,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在这儿吵吵。”悲王老爷拿起烟杆子来抽了两口,语气还是斯斯文文的,但眼里的杀意似乎都快掩饰不住了,怎么看怎么吓人。
“你是郑小仙儿家的悲王?”苦和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