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我去赶集,一定多带些糖果回来。”李娇娘捏捏它的耳朵。
小灰毛马上摇摇起尾巴,龇牙裂嘴跳跳腾腾着。
这家伙,跟孩子一样。
李娇娘好笑。
再回到厨房时,骆诚已经做好了早饭。
一碗小米粥,一碗炒青豆,外加五个咸水煮熟的鸟蛋。
鸟蛋是昨天骆诚清理屋旁的杂草时,找出来的。
原来那里是片杂树林。
树砍了,一些草没有来得及清理。
昨天下午李娇娘要栽果树,骆诚就乘机清理了,没想到,找到一窝鸟蛋。
李娇娘拿起一个鸟蛋,敲着壳,说道,“骆诚哥,就不要做干粮了吧,回来得早,咱们就回家吃饭,来不及的话,就在集市上吃吧,咱们现在又不缺钱。”
穿越来一回,她还没有好好品品偿偿这时期的美食呢,赶集的时候,也是美食最多的时候。
骆诚没反对,“好。”
娇娘的手里有了钱,他今天卖野猪,又能进帐,家里不缺钱了,他不想委屈着娇娘吃硬得像牛皮一样的干饼子。
五个鸟蛋,李娇娘吃了两个,将三个给了骆诚。
“我个子小,胃口小。”李娇娘笑着道。
骆诚看着她,摇摇头,吃了。
两人吃好饭,李娇娘烧凉茶,骆诚在前院门外那套马车,搬野味。
他们如今有两架车,一架是有棚子的专门坐人的车,一架是推车。
这种推车,可以人力推,可以套在驴子上面,可以套在马的上面。
驴子是李娇娘在村里行走的脚力工具,马儿是走远路用的。
今天去乡里,有十里路,用马儿拉车速度要快些。
这时,春丫走来了。
小丫头头戴斗笠,肩头上背着背篓,手里拎着两只兔子。
“骆诚哥。”
骆诚看到她手里的两只兔子,微微一笑道,“这两只兔子,能卖个二三百文了。”
春丫得意起来,“是吗?嘿嘿。”
李娇娘烧好凉茶,装在一个茶壶里,又拿了两只碗,一并放在一个提篮里,再放上一块擦手的布巾,她跟小灰毛叮嘱几句后,关了后院门,背上装钱的布包来到前院。
“娇娘姐。”春丫兴冲冲地喊着她。
这丫头,今天精神真好。
李娇娘笑着道,“春丫真厉害。”
“娇娘姐别笑话我,我不厉害。”春丫腼腆一笑。
太阳在天边露了点鱼肚白,骆诚关了院门,赶着马车,带着李娇娘和春丫出发了。
这个时候,天色微亮。
骆诚和李娇娘第一次赶集的时候,起得比今天还要早,那时候,是推着推车走到乡里集市的,如今有着快速奔跑的马儿拉车,速度快多了。
这架板车,比项家的车要宽大一些。
车尾捆着野猪和装兔子的笼子,车头那里坐着李娇娘和春丫,骆诚骑在马背上。
空间十分的宽余。
马儿在乡间路上奔跑,太阳刚刚爬出地表面,他们就到了集市。
春丫惊叹道,“马车好快呀。”
李娇娘笑着道,“快吧,春丫努力赚钱,也买匹马儿。”
一匹普通的马儿,要花二十贯的钱,春丫头的手里,只有一百来文钱,只够买只鸡,离买马儿的钱,差得远着呢。
“好难啊。”春丫看着马儿,摇摇头。
李娇娘给春丫打气,“不难不难,你看骆诚哥,一个月前什么都没有,再看他现在,又是驴子,又是马儿的,只要咱们肯努力,善于抓着机会,钱财就不是难事。”
想到骆诚近来的变化,家里的房子翻修了,有了马车驴子,还有田,春丫受到了鼓舞,“嗯,娇娘姐说的对。”
骆诚看了看集市上,还不太多的摊贩,对李娇娘道,“是送往蔡记那里,还是候着找卖主?”
李娇娘道,“先送蔡记那里吧,他不要,我们就自己卖。乡里集市卖不了,咱们去县里,有了马车,哪儿都能去了。”
驶诚点头,“好。”
他扬了扬马鞭子,将马车赶往蔡记酒馆。
不巧的是,蔡记今天居然关着门。
“咦,他不是说初八才搬去县城吗?这离初八还几天呢,这就关门了?今天可是赶集呢,生意也不做了?”李娇娘爬下马车,走到酒馆的窗子旁,往里打量着。
酒馆里的桌椅不在了,只有一间空屋子。
“我去打听下。”骆诚将马儿牵到路旁,走向了酒馆的对面。
蔡记酒馆的对面,是家卖香烛灯油的铺子。
铺子的掌柜,是对中年胖夫妇。
男掌柜正在整理货物,老板娘坐在铺子前,给自家小儿子喂着早饭。
三岁多的小娃子调皮,不配合吃饭,正闹着别扭。
骆诚走上前,问着掌柜,“大哥,打听件事,蔡记酒馆的蔡掌柜,怎么关了铺子?他人上哪儿去了?”
骆诚和李娇娘来送货多回了,这对夫妇俩,也记熟了骆诚的样子。
男掌柜摇摇头,说道,“大兄弟,你是送货来的吧?送别家吧,老蔡搬走了呢,全家都不在这里了。”
“听说他在县城里买了酒楼,是提前搬到县城去了?”骆诚问。
“本来呢,是买了酒楼,可是后来听说,他儿子打死了一个官员的儿子,吃了官司了,他不得已,又卖掉县城的酒楼,打理儿子的官司去了。这乡里的酒楼,一时没有打到买主,就一直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