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的打扮,还将自己当个人才了?以为都想看她?
瞧把她得意的。
骆阿香加快了脚步,走过去了。
走得急,在一个拐角口,冷不防撞到了一个人。
“你没长眼啦?”她破口大骂。
“大姑姑,明明是你撞我娘,你怎么还反骂她了?”
骆阿香抬头,豁,冤家路窄呢!
钟氏母女!
“谁撞你了?谁谁谁?明明是你们撞我,眼瞎的贱人!”骆阿香想到昨天这母女二人打她的事,心里的火气直往上窜。
她挥拳就打。
“大姑姑又打人了,来人啊,骆阿香又打人了!”春丫忽然大声喊叫起来。
“哪儿呢?人在哪儿呢?”有人提起扁担跑来了。
向大娘子的手里,捏着把菜刀,她在前院里切菜做咸菜,听到春丫在她院子旁大声喊着,马上跑了出来。
还有几个路过的人,也纷纷大步走来。
骆阿香不敢打了。
向家和李娇娘和钟氏最近走得近,一准会帮钟氏母女。
“谁打她们了,要不要脸呢?”骆阿香骂道,“大家伙来了,正好评评理,这钟氏母女,还有那个骆诚的外地娘子,她们三人将我关在我家里,对我一顿狠打,看,这这这都是伤呢。”
骆阿香眼见对自己不利了,马上开始卖惨。
“哦,还有这回事?”有路过的几人,疑惑地看着钟氏。
钟氏得过李娇娘的提醒,她不卑不亢说道,“胡说,哪里打你了?谁见过啦?哪个时辰的事啦?”
骆阿香:“……”她傻眼了。
当时只有陈来庆看到了。
可她家里人把陈来庆打了,陈来庆是不会帮她说话的。
“说不上来吧?大姑姑,你的伤,明明是被姑父打的,你怎么赖到我和我娘的头上?还赖到了娇娘姐的头上?”春丫冷冷一哼。
“我倒是瞧见,昨天这个时候,阿香你拿着菜刀追着你男人跑呢,春丫娘劝架来着,你砍烂了她给人洗的衣裳。”有个妇人撇着唇说道。
向大娘子惊讶得睁大双眼,“啊?还有这回事?阿香,那你男人打你,可没打错啊,你提刀砍你男人,是要谋杀亲夫?那是要坐牢的呀。”
“你娘才坐牢呢,呸!”骆阿香说不过这些人了,挤开大家,快步跑走了。
“瞧瞧那样儿,听说呀,他男人要休了她呢。”有个妇人说道。
另一人说道,“休了才好呢,她男人多好的一个人,全家一起欺负他,我这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大家说着,各自散去了。
向大娘子拉着钟氏,笑着道,“春丫娘,来了就进屋喝杯水再走吧?”
钟氏忙摆手,“啊,不了不了,我还要去高家拿衣裳呢,说好了这个时候去拿的,再晚了他们家要怪我的,他们还要赶时间出门呢。”
钟氏勤劳,抽空给村里人洗衣裳,向大娘子也听说了。
她笑着道,“那我就不劝你了,改天来坐坐啊。”
钟氏摆摆手,离开了。
春丫喊了声“向大娘”也跟着走了。
……
骆诚离开陈家后,由陈家大哥带着,去了响水村的里正家。
这个里正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在本村还能管着人,外村的大姓,他从来都不敢惹。
陈来庆被金山村的骆家人打了,他也知道了。
眼下陈来床大哥前来,请他去骆家讨个说话,他是打死也不敢去。
找着各种借口推脱。
陈来庆大哥和骆诚,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他们前来,并不是找里正办事的,只是汇报下情况而已。
里正不想管事,陈来庆大哥就说,“二弟的腿被打断了,这事情可不能就此算了,这可是行凶的事,得请县衙门里的人主持公道才行。”
里正求之不得,“这会儿辰时还不到呢,时间还很早,你们就快些去吧,我这里也做些准备,招待下县衙门的人。”
上头来了人,他正好借此表现表现,再说了,又不是他村里的人闹事,他们村的人是受害者,他才不怕上头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