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能干,长得又相貌堂堂的,被何家请去,招待乡里稍有头脸的人物去了。
在乡里稍有头脸,只配宅子里的大管事和何少爷接待。
何少爷要忙着陪三个年轻公子,就将骆诚请了去,对那些人道,是何家的亲戚。
反正来的客人也知道,何家今天的重点,是接待临安城来的贵人,他们不过是应景罢了。
这些人前来,都想见见那三个贵人,有没有被怠慢,他们并不介意。
骆诚虽然是个乡里汉子,但换上何宅的管事衣裳,长衫一穿,竟也俊美翩然,不输于何少爷的风采。
加上他说话得体,长相不差,很得宾客们的喜欢。
何老爷一高兴,给他开了一天五百文的工钱。
这价格,放在城里打短工也不低了。
骆诚现在不缺钱,给他多少,他不介意,他就是来陪李娇娘的。
来了三个小白脸,还有两个是认识李娇娘的,他不得不防。
……
宴席要大办三天。
至晚间时,秦埙卫松和穆宣,都在何宅里住下了。
李娇娘和骆诚,每天卯时来何宅,天擦黑时回家。
每天的菜肴样式,都不一样。
特别是招待三个贵客的菜式。
即便是给乡民吃的菜,虽然菜普通,但口味独特美味,让人赞不绝口。
一时之间,何家被所有人称赞着。
何老爷高兴啊,哄好了三个贵客,还得到了乡民们的赞扬。
他一高兴,给李娇娘的工钱便加了起来,一天两贯,三天应该是六贯钱的,他给了八贯钱。
骆诚三天本来是一贯五百钱的,他给了两贯钱。
也就是说,他们两口子三天得了十贯钱。
钱赚的不算很多,但也不少,最重要的一点是,大家都知道掌厨的是乡里集市上的实惠酒馆的李厨娘。
人们都说,等宴席过了,有空就去酒馆里吃饭去。
李娇娘和骆诚,接了工钱坐着马车离开何家时,她笑着道,“骆诚哥,我猜测着,我们的酒馆生意会翻一翻呢。”
骆诚不想翻一翻。
那样的话,李娇娘就更辛苦了。
“只有一个掌勺的,你怎么吃得消?”骆诚不同意,“钱赚不完的,差不多够用就行。”
真是咸鱼人生啊。
可她想做条鲤鱼呢。
李娇娘笑着道,“我有个想法呢,我已经务色了一个好帮手。我不在的时候,酒馆也能运转,也能掌勺。”
骆诚问道,“谁啊?”
“陈叔啊。”李娇娘笑着道,“他做基本菜的口感,和那蔡掌柜的差不多。我再教他几个拿手菜,不就成了?”
骆诚道,“陈叔做菜的确不差的。不过,咱们给他的工钱,就得加一加了吧。”
李娇娘笑着道,“不加,一文也不加。”
骆诚皱眉,“娇娘,陈叔老实,你也不能欺负他呀。哪能一文不加的?不如,加五百文一月吧,一月给他两贯钱,够他养老的了。”
李娇娘笑道,“我是说,他依旧拿着一贯五百钱的工钱,另外呢,我再给他分红,每天酒馆里的收入,我再额外给他提成。做多得多,做少得少,我们也一样啊,酒馆里收入多,我和你赚我多,收入少,我们赚得少。他当掌柜,我们当东家。你看怎样?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必天天去酒馆了,可以做些别的事情了。”
骆诚心里道,嗯,这个办法不错。
现在房子有,田有,生意有,钱有,就缺俩孩子了,省出的时间生生孩子吧。
“这办法可行,给陈叔多少分红呢?”骆诚问。
李娇娘摸摸下巴,“我出了大头的钱,成本也是我们出,就……先三成吧。我们两人七成,他一人三成。一天纯收入有一贯钱的话,他能得三百三十三文,一月就是十贯钱了呢,再加上他的底薪,一月有十一贯多了。”
按古今购买力换算的话,一月收入便是一万一千块左右。
对陈来庆一个汉子来说,算是高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