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又老实地点了点头,那县官忽然厉声道:“那你为何不阻止这杀猪的!”
丁奉故作委屈道:“大人明鉴啊,小人这身板可比不上这杀猪的,他一刀就能把小民给捅死了,我哪敢上前阻止啊。”
“哼,那你也是同罪,和这个屠户一同奔赴黄泉罢。”
丁奉不禁对这个糊涂官无语,不过这点也在他预料之中,丁奉嘿嘿一笑,颇为自信地问道:“大人,请问这个屠户犯了什么罪状,需用此极刑。”
县官眼睛一瞪,不知丁奉在想些什么,破口大骂道:“你这黄毛小儿,你父母未曾教过你吗,杀人偿命还是天经地义的事!”
丁奉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慢慢说道:“大人说得对,那么这个屠户便是无罪,小人自然也无同罪之理,大人该放我们回去了。”
“荒谬!大堂之上,你竟敢信口雌黄!”
丁奉瞧见这县官面色不善,赶紧说道:“大人息怒,你且听我说。”
“大人刚言,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但是大人有没有想过,那妇人杀了人,这屠户又把那妇人宰了,那这屠户不过是干了一桩天经地义的事儿,那他又有什么罪呢。”
丁奉这话一出,那屠户眼睛亮了几分,但是这县官却摸不着头脑,一旁衙役也傻了眼,丁奉继续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人天生有异,鼻子特别灵,这屠户身上有一股腥味,那不过是沾满了猪血,但是昨日那妇人身上的味道却不一样了,透着一股子人血味,显然是干了杀了人的勾当。”
说完,丁奉还补了一句:“大人若是不相信,你拿来一碗猪血,人血,亦或是其他鲜血,丁某可当场分辨。”
那县官本就是个糊涂官,听了丁奉有这本事,连断案都懒得管了,这想让丁奉表演一番,叫了三人,端上了几碗血,这血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区别,气味也相差不多,但对丁奉来说,这气味却截然相反,他只是一嗅,便淡然自若地答道:“大人,这三碗依次为猪狗鸡,三者的血液,不知小民答得对不对。”
那师爷模样的人又低声附在县官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县官颇为激动地答道:“对!对!对极了!”
丁奉又继续说道:“想来那妇人应是杀了什么人,却被这位兄台撞见,这才一怒之下,手刃了这妇人罢。”言罢,丁奉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这屠户。
屠户那干涩的喉咙中终于挤出了字,后来才越说越流畅:“大人,这人罪有应得,我杀了她也无怨无悔,不过却与这小哥无关,望大人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