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花，树叶，枝丫，极快速的呈现在了衣衫上。雪白的衣裙，很快就开出了一朵朵的墨花。

“小姐这花真好看，怎么我从来没看过？这是什么花？”

沐芸婳收了笔，“天堂鸟。”

“天堂鸟？”奶娘皱了皱眉，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且名字怪怪的。

沐芸婳看奶娘的表情顿时就笑了笑，解释道：“人死后，做过坏事的人，都进入了十八层地狱，而做了好事的大善人又该去哪里？去上面！”

奶娘看着她指向天的手指，再念了一遍天堂……顿时悟了一样，“是天庭！！好人都上了天庭，成了神仙对不对？”

沐芸婳没有跟奶娘解释天堂和天庭有什么区别，在她看来，都是一个意思，不过一个中式，一个西式罢了，“对。地府开的花叫彼岸花，天堂开的花，叫天堂鸟。它能将人间的祝福，思念，送达天庭。”

“这种花真美，那应该叫天庭花才对，怎么叫天堂鸟？怪怪的。”奶娘还是对这个不够中式的名字，评论了两句。

等到晾干了衣服上的墨迹，沐芸婳这才将衣服换上，原本素白的丧服，此时已经跟丧服沾不上丝毫的关系了，高高的领口也完美的遮盖住了她脖子上的伤痕。

只是，这衣服比起锦绣坊特别赶制出来的衣服，差得不是那么零星半点。

“小姐，这衣服倒是行了，就是你穿上更瘦了……”奶娘说的已经很委婉了，要按照沐芸婳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小清新，而是发育不良的小白菜了！

目光落在锦绣坊送来的那件胭脂红成衣上，顿时眼睛就是一亮。

直接拔掉了罩在胭脂红衣裙外的那件红沙外衣，往身上的素白衣裙上一套，刚刚还发育不良的小白菜，突然就变得灵动了起来！

“小姐这一配上，真是比锦绣坊送来的这身衣服还好看了！”奶娘压根就没想到，竟然还能红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