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记得,也没人知道。
叶禾满脸的感慨:
“我从追逐先辈背影的人,变成了开路之人,我很累,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可我不能停下。”
“因为有无数人眺望着我的背影,所谓期待,就是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你说出的每句话,每个字…”
“我犹豫了,因为我不知道继续走下去,我还是不是那个曾经的小女孩…”
“于是那一天,我剥离了自我,将我所有的美好与天真全都画在了折扇上,并写下了天降正义西字。”
“希望呱呱永远美好,永远热烈,怀揣着赤诚之心,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任杰望向那口井,缓缓攥紧了拳头,这便是呱呱的由来么?
有时候坐井观天也并非坏事,因为在井中,看到的只有高远湛蓝的苍穹,亦犹如儿时的我们,眼中那如童话般美好的世界。
如果梦有它真实的模样,或许就是叶禾画出来的样子了吧?
叶禾素手轻撩着溪中水花:“那之后,我便心无旁骛的向前踏步了,只希望能多走出几个脚印,让后来之人有迹可循。”
“每当撑不下去了,我便会来这画中,同呱呱聊聊天,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便觉得自己又会有走下去的动力。”
“但…一切都随着蜃妖噬月结束了,它太强了,强大到我根本看不到丝毫赢的希望,他走的太远了,比我要远的多。”
“每当夜晚月光洒落,便是人们噩梦的开始…”
说话间,叶禾素手一挥,天地色变,整座世界被拆分为水墨,而后重新组合。
呈现在任杰眼中的,是百年前蜃妖噬月之战的真实画面。
夜晚降临,圆月高悬,明月就如一只巨大的上苍之眼,俯瞰人间。
月光洒落之下,所有人都在做着真实而又虚幻的梦,整座大夏都陷入了停滞之中,火光在大夏的每一个角落燃起。
有的人睡着一动不动,面色痛苦,有的人发疯一般的大肆破坏着,根本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叶禾望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悲怆:
“仅一夜的功夫,人们的精神意志便几乎被折磨到崩溃,妖族更是趁机入侵大夏,肆意的吞吃着人类,侵占着人类的土地,灵族更没好到哪里去。”
“大夏开始组织力量反击,试图击杀蜃妖,结束这一切,可每当夜晚降临,噩梦便又会继续,每个人都被折磨的快要发疯。”
“有人手刃了自己的至亲之人,以为仍在幻境,可却是在真实的世界,精神崩溃到首接自杀,也有人仅一夜的功夫,便在幻境的黑屋中被关了上千年,出了幻境时己然疯掉…”
“如同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地狱的话,那么彼时的大夏,便是真正的人间地狱,即便是十阶威境强者,也难以幸免。”
“蜃妖噬月,这是比之大灾变更恶劣的灾难,如果熬不过去,人类文明火种将就此熄灭,近百年的努力也将付诸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