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有些惧怕的点了点头。
水生爹是个干苦力的汉子,尽管读过两年私塾,知道那些乡人的愚昧之处。
但古战场实在是过于邪门,每晚天上都会有雾气升腾,若是这时候朝着那片雾深望,就能够看到一大片蔓延的阴影,有金戈马嘶回荡在天际间。
那大战的场景尽管壮烈,却也惨然,加之陵冢周遭的十里山路,无论冬夏,皆是给人一股子渗入骨髓的阴凉,所以庆平县的百姓对那儿皆是讳莫如深
“娃他爹,带着水生去山神庙冲冲晦气吧万一被那些邪祟上身可就麻烦了。”
“哪还有山神庙了?泥塑的脑袋都掉了。”
“那怎么办?”
水生爹抽了一竿子旱烟,随后吐出了一个烟圈
“二道口那儿新来了一个蛾老道,我领着水生,让那道士破破吧”
“”
吃过午饭后。
水生爹便是领着水生朝那蛾老道摆摊的地方走去。
二道口是庆平县最为繁华的地段,覆雪打扫的很干净,人流车马众多。
一个拐角处,盘坐着一名老道,他的面颊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花白的发上箍着头巾,半眯着三角眼,单单看举止倒是颇有世外高人的一番气韵。
摊位旁边立着一根木杆,杆子上挂着黄幡,其上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墨字
【与天平齐,与地同寿】
来卜卦算命者颇多。
等轮到水生父子,水爹领着水生上前,就将水生进到古战场之事详细的同其描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