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刺激出的泪珠，是难得的嘉奖。

云景不知道他盯着姜恬看了多久，她才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怎么醒得那么早……”

她的声音还微微哑着。

云景没说话，只是吻了吻她的眼睛：“店里没有给你发消息，应该没什么事，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有时候云景不得不承认，姜恬给了他足够的信任。

她的开机密码，他是知道的，而且她默许他用她的手机。

云景知道这是难得的信任，他一直很有分寸，不会轻易使用这一项特权。

“好，那我再睡会儿，如果他们找我，你就说我有事。”

云景抚着姜恬又嫩又滑的后背，把被子往上遮了遮：“睡吧。”

他正打算陪着姜恬睡一个回笼觉，没想到姜恬的手机突然响了。

云景的第一反应就是调低音量。

幸好姜恬没有被吵醒。

看到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云景怕是她的客户，想了想，随意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里。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

云景语气还算是礼貌。

那边诡异地沉默了一瞬，开口问道：“这是姜恬的号码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很是年轻，云景估计他可能跟他的年纪差不多。

更关键的是，云景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

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是回应了：“对，她在睡觉，如果有生意上的事，可以等到下午再联系她。”

程修远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早上八点半，一个陌生男人接了姜恬的电话，跟他说她在睡觉，毫无疑问，两个人昨天一定睡在一起。

程修远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随后，他又问：“你是云景？”

云景已经发现了对方的来者不善，他干脆应道：“对，你是谁？”

程修远并不想跟他交流。

他语气里带上了某种命令的意味：“请你现在把电话给姜恬，我找她有重要的事，如果耽误了，可能会对她造成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