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p>

“你！！？”</p>

本能地收回了手指，李秋水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到了温柔的轻笑在心底响起。</p>

他说：</p>

“但你会为我生气这件事……我很开心。”</p>

“谢谢。”</p>

而当李秋水转过头后，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冲她微笑起来。</p>

“……哼！”</p>

白了他一眼，李秋水愤愤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个家伙。</p>

她算是看出来了。</p>

这个家伙，绝对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单纯！</p>

……</p>

……</p>

被皇后逼问怒斥，但苏培清看不出一点慌乱。</p>

“皇后娘娘息怒，老奴担不起您的怒火。”</p>

他先是慢悠悠地向着皇后行礼，再缓缓地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画卷，读了起来：</p>

“我李季阳，受奸人所误，险些犯下大错，然陛下垂怜不予追究。”</p>

“季阳自认有罪，无以为报，唯愿以身与乾镜相融。”</p>

“永世护佑北乾江山。”</p>

白色的纸，血色的字。</p>

这是李季阳在文关中许下的宏愿。</p>

我既有罪，那便赎罪。</p>

满场哗然。</p>

之前闹腾的文臣也不说话了，一个个像是被掐住了嗓子的老母鸡。</p>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李季阳的性格如此刚烈，居然如此决绝！</p>

在此之前，他没有跟任何人通过去，毅然决然地做出了选择，居然要牺牲此身谢罪。</p>

赵皇后踉跄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纸张。</p>

“怎么会……”</p>

苏培清似是没看到她的反应，接着对任以道点了点头：</p>

“大皇子殿下并未参与德关，所以……德关的获胜者，乃是九公主请来的神道宗道长，任以道殿下。”</p>

至此，三关的获胜者都已经出炉。</p>

文关，李枫尧。</p>

武关，贾明。</p>

德关，任以道。</p>

“因为陛下此刻已经深入乾镜之中尝试解救大皇子殿下，所以此次拜相之事，改为三日之后举行。”</p>

苏培清对着这三人躬身，恭敬道：</p>

“在此期间还请三位莫要离开问天，务必多做准备。”</p>

……</p>

……</p>

大殿中的众人或是围在三人身边，或是自行离场。</p>

而在垂帘之后，早就想跑的妃嫔们当即离开，只留下皇后和贵妃两人对峙。</p>

怜悯地看了一眼皇后失魂落魄的背影，冉贵妃戏谑地笑了笑：</p>

“连他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都没注意到，姐姐你可真是爱他啊。”</p>

呵呵。</p>

何必故作此态？你想表演给谁看呢？</p>

丢下一句话，冉贵妃抱着白狐离开了大殿，留皇后一人坐在垂帘之后。</p>

“阳儿……”</p>

过了半天，赵皇后恢复了平静，依旧是往日里的雍容高贵。</p>

她凝望着场中的乾镜，似要看到那其中的灵魂。</p>

良久，她终于收回目光，起身离场。</p>

“愚蠢！”</p>

……</p>

……</p>

乾镜中。</p>

李隆一脸严肃地看着对面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假人，沉声道：</p>

“把他还给我。”</p>

天鉴道：</p>

【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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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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