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改口说认识，嫌疑更大，所以她将错就错，坚持自己不认识没见过。

陈年旧事，她不提，根本无从查起。

谷军正色道“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见过？”

既然都说了，江慕晴也不再藏着掖着，“永安医院，大概9年前吧，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谷军皱眉，心道难怪他怎么查都没个头绪，这人从离家到最近出现，中间有一大段时间经历空白。

杜葵挑眉“永安医院？”她怎么不记得京市有这样一家医院。

谷军道“是一家精神病院，不过多年一场大火烧没了。”说完看向江慕晴，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去那里？”

江慕晴眸光闪了闪，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低声道“我去看一个朋友。”

谷军皱眉，“谁？”

江慕晴踟蹰了好一会，才道“余音，我去看余音。”

谷军一愣，“她？”

“她不是……怎么会？”

江慕晴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程昊失踪没多久，她就不见了，我再见她就是在永安。”

她小时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赵外公家，与程家兄弟、胡深、余音几人，同住在军区大院。

那时她就对胡深有好感，余音明知道她心思，仍与胡深来往密切，仗着有程家撑腰，在她面前有意无意的显摆，那时的她既痛苦又无奈。

不与余音来往，这些人根本不带她玩。

可跟在余音身边，她就要日日承受这种无形折磨。

就这样过了几年时间。

程昊一次执行任务时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随后，余音也不辞而别，说是伤心过度不想触景伤情去了国外。

胡深、程晔前后脚参军进了部队，一时间走的走，散的散。

她也回到江家，按部就班地读书，渐渐将过去的事抛在脑后。

突然有一天，一个师姐和她说，实习时见到一个长得很像余音的人，她十分好奇去看，只一眼她就认出那是余音，只不过改了名字。

应该在国外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最初程家对外说余音伤心过度，她就有些奇怪，在她看来，余音并不多喜欢程昊，只不过看重了他程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那时的程昊在军区大院可是如星辰般的存在。

程昊的爱慕与呵护，极大地满足了余音的虚荣心。

程昊失踪，余音伤心肯定是有的。

但伤心过度？她看未必。

没了程昊的庇护，昔日的傲娇小公主，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江慕晴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事她谁都没说，只三不五时的去看余音，就是那会，她貌似见过这样一个人。

谷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你当时在永安看到的是余音。”

江慕晴肯定道“当然，我不可能认错，她记忆有些错乱，但大多事她都记得。”她原本不想说，就让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去查好了，管他是谁。

谷军眉头紧皱，“永安多年前大火烧了个干净，你说的这些事根本无从考证。”

江慕晴耸耸肩，“那我也没办法，我只提供线索，能不能查，怎么查，是你们的事。”

说完看向杜葵道“别忘了你答应的一笔勾销，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

“你觉得她的话可信？”谷军皱眉道。

杜葵摇头，“不确定，余音是谁？”

这人貌似和胡程两家颇有渊源。

谷军轻咳了声，“余音这事说来话长。”显然不愿多说此事。

见他这样，杜葵越发好奇，“没事，我时间富裕的很。”是八卦的味道。

谷军见杜葵坚持，捡了些能说的，“余音是老大二伯母的侄女，差一点就成了老大的堂姐。”

杜葵一脸期待地看着谷军，“然后呢？”她就是那个你爱我，我不爱你的虐恋故事的女主角？

谷军一脸茫然，“什么然后？”

杜葵眼睛眯了眯，这人，故意装傻。

“她就是以讹传讹的那个？”

谷军咳了咳，“这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当年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家是后来搬进大院，零星一些只言片语，他知道事情大概，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确实不清楚。

怕杜葵继续问下去，忙换了个话题，“江慕晴的事，你不会真的就这么算了吧。”

他可不信，杜葵会这么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杜葵抬眼看向谷军，“送她出国也好，断绝关系也罢，这是江家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和我原不原谅有什么关系？”

“江家想尽快撇清、消除隐患，肯定会以最快速度把她送出去，我应不应都没差。”

胡江程，江慕晴一个都碰不起，跑来找她这个软柿子，她这脑子还没转过来，现在到是谁最想把她踢走。

谷军……

嗯，所以，江慕晴提供了个似是而非的线索，杜葵原谅了个寂寞。

那个线索……

他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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