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棋依旧没有回答，但他的行为已经是默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p>

见寒棋不愿回答，莫灵愣了一下，便缓缓地向后退去。</p>

一边后退，他一边不敢相信地望着那熟悉的身影。</p>

“你到底编了多少故事？”</p>

“都是为了骗我？”</p>

“这有什么好处吗？”</p>

寒棋站在那，面对着莫灵，一动不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p>

然后又指了指神庙的入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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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位很优秀的同伴……”</p>

紧接着，又指向了莫灵。</p>

“你真的是渊孔？”</p>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旁边一言不发的黎洛。</p>

“或者在你身边。”</p>

“我确定它们存在。”</p>

“那寒棋是谁？”</p>

听着寒棋的解释，莫灵最后的一点信任也崩塌了。</p>

“我感受到的那些目光，是真的吗？”</p>

“我说过，既然已经被发现，再骗就没有意义了……怀疑一旦产生，就会不断蔓延，你终究会发现这是假的。”寒棋无所谓地回答道。</p>

“你真的相信……它们存在吗？”</p>

“跳下舞台，再把你拉下去？”</p>

这是莫灵唯一想要知道的东西了。</p>

“观众呢？”</p>

在被点到之后，她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舞台？这就是你认为的真相？”</p>

“你，是在求救吗？”莫灵认真地问道。</p>

“在认识宏观的宇宙之后，又花了多长时间才看到微观的世界？理论的推断是需要依据的，是需要过程的，在提出推断之后，还得不断地论证，在无数事实的佐证下，才能证实一种世界观‘可能’是对的。”</p>

“我……”他顿了顿，思索了一会儿：“我并不重要。”</p>

莫灵愣了，他似乎真的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得救。</p>

“世界的本质之外，是一层解释嵌套着另一层解释的，每一次认知转变，都是在剥离上一层的解释，向着更深层的解释迈进，这些解释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没有一蹴而就，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p>

绕来绕去，不管是选择追寻自由，还是选择认命，都无法逃脱这逻辑的囚笼。</p>

但选择接受命运，不再反抗，又会成为浑浑噩噩的蚂蚁，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p>

“世界的真相真有这么简单吗？”</p>

“为什么呢？”</p>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p>

“是舞台上的人物。”</p>

“假的，也是真相，只是用舞台的方式呈现了出来，你所感受到的东西是假的，但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是真的。”</p>

他是一只知道自己是蚂蚁的蚂蚁，所以必须要反抗，但反抗又是他既定的路线。</p>

“不仅如此，即使费了这么大努力，也没有科学家敢说，这个世界的本质一定是这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