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只得加个钟，给老爷子服务好了。</p>

众人听得是满头黑线。</p>

……</p>

对战时间选在清晨。</p>

他们都和姜若兮有些交情。</p>

这少年是姜家旁支，是姜秉烛慧眼识珠，破格提拔的，还在他身上投入了大量资源，一路推到这个位置。</p>

“大小姐的作品，当然是最好的。”姜北海连连点头。</p>

两头玄兽各站一方，对面而立。</p>

“等等，先听我一句。”庄秋水赶忙摆手，笑着道，“现在太晚了，演武室也早关了……先回去睡觉，养精蓄锐，明天再战。”</p>

他的身边，庄秋水则没那么多想法，有些遗憾地道：“这场比赛，称不上绝对公平……浩然正气的效果是守正驱邪，镇压邪祟，对魇镇魔像会有不小克制。”</p>

孔月荷则继续道：“——真正的君子，是不屑用武器的。”</p>

第二天。</p>

“这头魇镇魔像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p>

唉~~</p>

他话没说完，现场响起一片哀嚎。</p>

“琢玉，——君子不器。”孔月荷沉声道。</p>

魇镇魔像形态诡异，颇像西方记载中的石像鬼，唯独没有翅膀。此外，它形容狰狞，体表遍布裂纹，裂纹中闪烁着点点星辉，仿佛体内藏着一颗燃烧星辰。</p>

显然，在场各位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p>

它的身体完全透明，筋脉骨骼、五脏六腑等内部结构，全都一览无余。</p>

“这头玄兽叫魇镇魔像，伴生异能是……”少女顿了顿，斟酌词汇，也并没掩藏什么，坦诚相告。</p>

一趟走完，苏易只觉胜读十年书！</p>

“这‘半卷天书’，怕是要化作‘天书全篇’了……”他暗暗赞叹，精神抖擞。</p>

苏易房中。</p>

“姜老说的是~~”庄秋水嘴上附和，心里则感觉，这老头有些胡搅蛮缠了。</p>

看出苏易不愿多说，他也就不深究了。</p>

苏易领着姜秉烛信步游逛，阐述着整体理念，以及每一个法阵环节的种种功能。</p>

清晰可见，它的体内，流转着雪白气息，循环不止，发出黄钟大吕之声。</p>

他可记得，自己当初捏造道左生鸾，就曾遭遇“浩然正气”，那是来自孔明德的浩气元龟。</p>

“乖孙女，这头造物叫什么？给爷爷说说……”姜秉烛同样喜形于色，大步上前。</p>

姜秉烛多数时间在听，偶尔问上两句，却总能一语中的，直中要害。</p>

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床。</p>

“姜北海，距离上次交手，我记得，过去两年了吧……”孔月荷忽然上前，柳眉轻扬，“要不然，今晚试试？”</p>

这可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哪会不因此高兴？</p>

“全体都有，向后转！都回去睡觉！”庄秋水可不会客气，吹胡子瞪眼地道。</p>

而对面的琢玉羝羊，其形态竟比魇镇魔像更为引人注目！</p>

羝，公羊也。</p>

铛~~</p>

看似沛莫能挡的一蹄，却竟被稳稳挡下。</p>

“浩然正气？”苏易微微眯眼，神情凝重。</p>

“怎么了？不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他捋着胡子，淡淡地道，“正和邪谁能胜，还得看谁境界高……”</p>

他喜上眉梢，又有些紧张。</p>

这老头，明显是对倒生婆娑生出了兴趣。</p>

很多时候，他看似随口指点，则令苏易双眼放光，豁然开朗。</p>

更有甚者，他注意到，浩然正气的周而复始中，在时时刻刻雕琢着琢玉羝羊的筋骨血肉，令其身体愈发完美，妙入毫颠。</p>

那条脱胎于垂钓术，却不拘于垂钓术的路线，真正地走通了！</p>

这头琢玉羝羊，已是躯体通神了！</p>

“等等……”苏易心神一颤，感觉好像抓到了什么。</p>

如今，事情已了，她二话不说，直接回房睡觉。</p>

当然，这些是后来才知道的。</p>

姜北海身经百战，但还从未带过的外祟向玄兽，由衷感觉到几分压力。</p>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些许端倪，心下惊喜。</p>

……</p>

不止是庄秋水，连孔月荷都变了脸色。</p>

琢玉羝羊人立而起，其动作姿态，居然都有几分像人！</p>

姜若兮呼吸微重。</p>

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自家浩然正气未能驱邪，还被邪所化的！</p>

这头魇镇魔像，的确不一般！</p>

孔月荷战意大炽。</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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