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念抬起头来,往前面看去。
面前是一个有些狭窄的地方,四下里都是树,她现在连东南西北都不大分的清楚,她傻了一下,呆呆地道:“在哪儿?”
宇文护捡了根树枝,在前方的一棵碗口大的树下好生的戳了戳,似乎是戳到了什么,又往前一步,脚底用了十成十的力,往下重重的一踩,泥土似乎松动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看着苏以念:“你不来挖?”
苏以念点了点自己:“我?”
宇文护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有些困惑,道:“不是你还是我么,你手头不是拿着铲子么。”
苏以念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不自知的问道:“那你来干什么啊。”
宇文护靠着树抱着胸,似笑非笑道:“怕你有危险嘛,看着你。”
苏以念将铲子从包裹里取了出来,低着头挖着,对着口型将宇文护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晨光蒙蒙亮起,苏以念抹了一把出汗的额头,靠着树好生的喘了片刻,她与宇文护中间是一个一人宽窄的洞穴,乌漆墨黑,深不见底,从里面时不时传出一阵泥土和微腥的味道。
宇文护摸着下巴看了看洞内,不禁叹道:“还真是深啊。”
苏以念白了他一眼:“那你且在外面侯着,我自己下去便好。”宇文护忽地将苏以念面前的包裹用扇子勾了过来,从里面取了一只白色的灯笼出来,灯芯处是那只碧莹色的蜡烛,他从胸口取出火折子,将它点燃了。
苏以念微微一抖,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想干什么,还,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