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p>

约瑟夫直接对坐在更后面的富歇招手，后者见博蒙大主教没注意自己，便快速溜了过来。</p>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p>

“那个骗子，梅斯什么来着……”</p>

“是梅斯梅尔，殿下。”</p>

“哦，对。我记得卡洛纳子爵的报告上说，他现在在维也纳已经是个知名商人了？”</p>

“是这样的，殿下。”</p>

“好，你吩咐他在奥地利这样做……并找几名愿意配合的工厂主，去维也纳一趟……”</p>

“是，殿下。”情报头子点头，在笔记本上快速记下。</p>

约瑟夫接道：“还有，对那个叫克莱斯蒂尔的家伙要着力调查，他可能就是所有问题的关键点！”</p>

……</p>

十多天后。</p>

维也纳。</p>

曼哈茨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格拉茨男爵惊讶地看着贸易主管送来的信函，难以置信道：</p>

“这怎么可能？你确认过吗？”</p>

“是的，男爵大人。”贸易主管点头道，“这是格里果兄弟钢铁公司的经理助理亲自送来的，我在签署定货合约时见过他。”</p>

“可，这……”格拉茨皱眉看着那份通知函，“他们仅用了不到三个月，就生产出超过72万弗罗林的货物？！”</p>

72万弗罗林就是180万法郎，用来购买铁制品的话，已经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p>

而就在今天早上，格里果兄弟钢铁公司告诉他，曼哈茨贸易公司下的订单已经全部完成了。</p>

格拉茨顿时有些慌乱，按照之前克莱斯蒂尔的吩咐，他要在维也纳装样子到10月份，等法国的工厂投进去的生产经费已经绝对无法撤回，他才能抽身退出。</p>

而眼下才是五月中旬，格里果兄弟钢铁公司就要交付订单了，自己该怎么办？</p>

他倒是早已准备好了逃亡美国的后路，但如果此时离开维也纳，则所有的假订单就有可能暴露出来——</p>

他一共搞了6家皮包公司，加上委托别的商队，一共向法国那边定了11笔货，订单金额350万弗罗林。也就是870多万法郎。</p>

如果这个时候跑去美国，后面的那些订单就可能中断，而克莱斯蒂尔先生的任务就无法完成，自己的佣金也将大打折扣……</p>

不！现在跑的话，任务连三分之一都没完成，别说佣金了，克莱斯蒂尔很可能要找自己算账。</p>

但不跑又怎么应付格里果兄弟钢铁公司？自己哪儿有钱支付尾款？</p>

格拉茨正焦虑地挠头，就听到贸易主管道：</p>

“男爵大人，按照定货协议，我们必须在月底前支付一半，也就是36万弗罗林，7月前支付另一半……”</p>

“我知道了，你给我出去！”格拉茨怒吼道。</p>

他当初为了刺激法国工厂尽可能多地投入资金扩产，在定货协议里甚至还加入了“提前交付货物能获得订单金额3%的奖励”的条款。</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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