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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元太你这家伙捏的太奇怪了而已吧?你到底在捏什么啊,怎么会有扁的雪人。”
“什么雪人,我捏得明明是鳗鱼盖饭!”
人多之后,原本就热闹的场面显得更加拥挤,小岛元太和圆谷光彦关于雪到底能不能堆出鳗鱼饭的争论被铃木园子的声音打乱,戴着头箍的短发少女看上去没比这几个小孩成熟多少。
“要我说不管是鳗鱼饭还是雪人,都没有我堆的好看!”她‘哼哼’了两声,伸手拍了拍旁边一堆雪的脑袋,“怎么样,这可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一点都不像雪人——”小孩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就在又要引发下一场混战之前,柏木高雄高声打断了几人接下来的话,“我们收拾一下就可以往回走了,等日落之后就不好下山了!”
“什么嘛,我还没有玩尽兴算了,我看我们拍个照片就下山好了。”铃木园子伸手往背包里摸去,一直等将里面的东西翻了个遍才想起来自己不小心把相机落在了旅馆前台的位置,“糟了!我把相机忘在沙发那里了。”
“那我就给你们拍照好了。”带着相机的男人重新出现在几人面前,看着对方有些疑虑的表情,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水谷彻,是个摄影师,也是高雄的朋友。”
“对,那家伙是我的朋友,隔三差五就要跑到旅馆来住,赶都赶不走。”柏木高雄笑道,“他的拍照水平可是没话说的,你们就放心好了。”
“太好了!”铃木园子立刻将没带相机这件事抛在脑后,“拍照肯定得大家一起来才行,我刚才看见绿川先生在那边,就麻烦你们去找一下他啦,我就负责去喊小兰。”
“这样的话,我把穗奈美也叫来好了,她应该还在山上。”摄影师补充道。
“好,就这么办!”
说罢,她风风火火地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对方有些咋呼的性格让池川奈想到了那个眼睛下面有蝴蝶纹的狙击手,不过只是说话直爽这一点比较相像而已。
空气里的甜味在此刻浓烈的有点呛人,陌生又让人无措的味道,他往后退了一点,将自己置身于更加安的,在前面那些堆雪人的人群之外的地方,这才没有被清甜熏得喉咙难受。
退后之后,面前的景色好像电视机的屏幕里。
即使他已经降低了大半存在感,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并且朝着这边走过来。
“你就是池川先生?”刚才将脸上的面罩取掉,介绍说自己是个模特的女人走过来,她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出头,似乎和不远处那个黑发的男人一样年纪,“我听高雄那家伙说了。”
她没有什么和摄影师水谷彻一样的畏缩情绪,态度很是自然,“也许你不记得我们了,不过有个的东西我一直想还给你,如果方便的话,等回旅馆的时候我想再和你见一面。”
“东西?”池川奈蹙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在布料上摩擦了一下。
下一个记忆的碎片?还是什么凭借物但是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在一个自己可能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身上。
“我们一直想”原田惠子的未尽之言被水谷彻的招呼声打断了,于是她只是冲面前的人笑了笑,“也许这句话应该等我将东西交还给你的时候再说,先去拍照吧。”
说罢,她重新回到前面的队伍里,和柏木高雄站在一起,“穗奈美!快来这边——”
“好。”几人后面,一个戴着眼镜神色抑郁的短发女人点了点头,走到他们旁边。
“惠子,我看还是你过来中间好了,要是你站旁边的话,恐怕照片里就看不见我们其他人了。”左右看了看,柏木高雄调侃道,
“不是有一种说法是,摄影师都会把镜头对准自己爱的人吗?你还是站在最中间好了。”
“这是你从哪里看来的话啊,太肉麻了。”见推脱不掉,原田惠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中间,冲着镜头笑了笑。
说话间,原本就站在不远处的黑发男人皱起眉头,看了看周围。
?
他感觉到一种很淡的仇恨,是微苦的味道,像是浓度过高的巧克力。虽然说很淡,但是能被察觉到的话应该程度不轻了。
可惜这里的人太多,他无法锁定这种情绪来源的目标,对方又压得很好,很快就将情绪压了下去,根本无从可调。
“的确,作为摄影师,拍照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把焦距对给某个人,一定要说的话,这是相机的诅咒才对。”水谷彻哈哈大笑,说起拍照倒是没了之前的腼腆,“绿川先生,刚才听你说要拍山里的鸟,我这有不少照片,等回旅馆后可以拿给你。”
“麻烦你了。”之前只是用这个做借口,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自己的作品找出来给他,绿川景在短暂的微愣后点了点头,笑道。
原本在搜寻仇恨来源的池川奈抬起头,因为‘诅咒’这两个字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那个帖子的名字是这个。
等拍完照后,他迅速在搜索框里面输入了关键字,果然一个回帖数量肯定上过热榜的帖子跳了出来。
[手机相机被诅咒后我成为了大触!]
将整个帖子翻遍,池川奈很快总结出这个帖子的规律。
虽然说是诅咒的手机相机,但其实和镜头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诅咒了相册:在手机相册中突然出现的私密相册集中,每天会出现两张上帝视角,但以手机主人为聚焦点的照片,一张照片是每日随机时间点的剪影,另一张则是固定凌晨四点整那一刻的图片。
而在这个相册里的照片都会变成画作。
果然,他当时就是利用这个帖子的buff,因为每天只能有一张图片,日更显然是最好的涨粉秘籍,所以就算是被随机到围攻时他跨坐在波本那家伙身上的图片,也会忍着羞耻发出去,然后画作下方低气压地敲下一句[烦]。
不过如果只是日更一张的话,也就是说一天内的另外一张照片并没有被发出去
翻阅了自己的手机相册,并没有看见任何相册集,应该是当时都删干净了,池川奈皱着眉头又点进dy的主页。
知道这个就是自己的账号后翻动态突然感觉有些古怪,他往下翻了翻,看见了一个私密作品集。
创作版块的其中一个功能就是创作者可以随意隐藏某一作品合集,但是合集的名字会展现出来,他点进去,合集名称是一串不知所云的乱码,细看之下好像又有什么规律。
想要看见里面的内容,只能找回自己曾经的账号登录。当时是自己主动退出账号的,那密码肯定藏在这个计划的终点位置
池川奈大概能想到自己当时是怎么打算的了。
找到能让他将记忆串联起来的众多残片,然后将计划打碎,分发给以香取助理和野泽医生为主的人,他们不知道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手上掌握的信息点也少,于是就算有变动也不会对整个计划和自己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这样获得的记忆都是片段性的,就像是他明明已经找到了17岁某一天的记忆,但是刚才却完没想起来,就像是只看了一段故事,但是记忆却不属于自己一样,所以最后还是需要最后一步。
现在找到的记忆就像是碎成骨片的骨头,他通过这个计划慢慢将其拼贴起来,一个完整的骨架可以让人窥见生前的样子,但是想要真正的活过来,还需要填充血肉。
而那个私密作品集里面的东西,恐怕就是
血肉。
还真是麻烦的安排。池川奈呼出一口气来。难道是怕直接给密码,信息量突然过大把自己大脑冲超载引出什么变故,所以才搞出这种一环扣一环的闯关游戏吗?
————
因为那句承诺,一回到温泉旅馆,水谷彻就回自己房间里翻找起说好要给这个新手摄影师的录像带。
“麻烦你了。”跟着对方走进房间,绿川景看了看堆满了地面的箱子,有些惊讶,“拍了这么多照片吗?”
“都是这几年的,因为工作室很小,我就干脆把这些部搬来高雄这边了。”他挥了挥手,“没事,我刚好也要找东西,顺手的事情。”
“这都是我这几年拍的,照片还有录像都在里面。”水谷彻翻着箱子,眯起眼睛慢慢看过每个储存卡下面贴着的时间标签,“这个是1年前的这个是3年前。”
将整个贴了距现在1-3年时间标签的箱子都递给对方,男人继续翻找着箱子里的东西,“那段时间我拍鸟类拍得多,你可以去隔壁房间用那台电脑看奇怪,怎么还有一个找不到了。”
他从最里面一个箱子里翻出了老旧的储存卡,却半天都找不到另外一个,男人有些着急地挠着头发嘟囔了一句。
“谢谢。”接过那个箱子,绿川景认真和对方道了谢,语气柔和,“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没什么,只是一个很久之前胡乱拍的东西,突然想起来了而已。”说这句话时男人并没有看他,似乎刻意错开了视线。
看来是并不想自己参与这件事。想起前面看见的对方对哥伦白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柏木高雄无意识透露出的自己曾经在离那栋别墅很近的地方定居这件事,男人暗暗留了个心,拿上盒子先离开了房间给对方留出空间来。
隔壁房间很黑,电灯开关也不在惯常的位置,将手里的箱子放在桌面上,绿川景伸手去摸旁边的墙面,没想到手臂刚好拉扯到了什么线,直接将桌子上的箱子扫落在地上,里面的储蓄卡都落了下来。
很快找到电灯开关的位置将灯打开,他这才继续转头帮忙一起收拾地上散落的东西,在摸到一个落在角落里的硬物时,他发出了一声很轻又短促的疑问词,“嗯?”
一个深色的储蓄卡安静地躺在手心里,看上去比其他的都老旧很多,上面甚至没有贴时间标签,像是不小心混进这个箱子里的。
看上去和之前水谷彻手上那个储蓄卡一样。
想起之前压在心里的疑问和对方对哥伦白的态度,男人原本要去归还的动作顿住,还是坐在电脑前,将里面的东西导进了电脑当中。
是一个视频,无论是时间和时长都格外奇怪,时间是十六年前的冬天,时长足足有五个小时,像是视频是等相机没电后才自动结束保存的一样。
绿川景皱着眉头将耳机拿出来戴上,点开后,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上去有些模糊,还带着电流的滋啦声响。
画面晃动着,照出了从房间到外面的一截走廊。
“你也太慢了!”有点粗的男孩的声音响起,听上去有些气喘吁吁,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转移走了,“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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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是妈妈给我买的摄像机!我现在还不太会用,不过说不定一会儿就能派上用场了!”
听到这里,绿川景已经明白过来,应该是刚刚拿到摄像机的小孩因为不会使用,胡乱按了按键,导致它一直在录像。
画面晃动着,随着两个孩子的行动将整个规模很小的小镇都展现出来,骑车不过几分钟就已经看不见房屋的影子,绿树和草地越来越多,之后他们将自行车停下,来到了山脚下面的围栏旁。
这是
池川奈那栋别墅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