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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和琴酒手牵手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
十几分钟后,站在安屋里,池川奈感觉今天晚上的经历足够被纳入自己的年度离谱事件簿前三。
只要不看密不透风的墙面,基地里的安屋简直像个装饰简约的酒店套间,中间是一张宽大舒适的床,旁边不远处还有沙发茶几,最后方则是浴室。
带他们过来的人在离开时甚至还体贴的关了门。
至少和琴酒在组织基地的安屋过夜,比和琴酒去他家过夜听上去要正常一点。
看了今天继鸽了交易对象和同事波本之后,还要再鸽掉早早准备了晚餐在别墅等自己回去的管家。
给管家发了一封简讯后,池川奈有些头疼地将手机扔在桌子上,只感觉琴酒脸上写着‘吾好梦中杀人’几个字。
他真的感觉以琴酒那种警惕心,在半夜醒了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后,干的第一件事是给对方一枪。
不过身边躺了人这家伙应该根本就睡不着觉吧他记得两人被迫在荒郊野岭凑合一晚上那次,自己都睡完一轮,他还靠在树干边咬着没点的香烟提神。
提前给这个明天早上还有任务的劳模默哀了三秒,池川奈蹬掉脚上的鞋袜,先一步踩着地毯走进房间,从小冰箱里拿出来了不久前刚被人放进去的水和果盘。
“你还真悠闲。”因为扣在一起的手,不得不跟在对方后面的琴酒看着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
没理对方嘲讽的话,池川奈从果盘里挑起颗草莓,还没来得咬下去,就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一向不喜欢被这样盯着,琴酒墨绿色的眼睛和气质某种程度上和野兽很相似,大概也是出于这种相似,他一直喜欢一动不动地盯着人看。
而自己很早之前见到琴酒就会头疼,神经的抽疼感觉会让人忍不住腾起烦躁,导致虽然现在他已经没有了看见对方就头疼的症状,还是会出言呛人。
感觉到这阵子视线,池川奈语气连带着都恶劣起来。
“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可以挖掉,别落在我身上。”
没管他恶劣的态度,狼一样的男人眯起眼睛,忽然把面前的人拉了过来,死死盯着他眼睛,开口道,“你知道是谁干的。”
池川奈面色微变。
这点变化一点不差的落在琴酒眼里,反而佐证了他的猜测。
从发现眼药水有问题开始,池川奈的态度就很奇怪,简直和两年前发现咖啡杯里有毒时雷厉风行的处理方式判若两人。
带着毒的药水如果滴进他左侧金色的眼睛里,就和子弹打穿心脏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凡当时后面没有员工不小心打翻行李箱,或是他动作快那么几秒,眼药水就直接从瓶口滴出落进去了。
而他现在就不会在安屋里对着盘水果挑挑拣拣,而是盖着白布躺在实验台上。
差那么几秒就会丧命,但池川奈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一样,从事发到现在几乎都是一脸平静,连让人去调查都显得有些敷衍了事。
还有之前他要求将玻璃瓶碎片送到他自己那里的举动也很奇怪。
以他的脑筋不会想不到是内部的人下的手,这个时候把物证往自己人手上送不亚于自投罗网,他反而一再强调把东西送到自己那里。
连带着刚才在实验室里,也是一幅无论什么结果,他都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唯一能解释这些的就是,池川奈知道是谁将毒药下在了里面。而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想通过拦住物证等方式保下对方。
看着对方因为这句话略微睁圆的眼睛,又想起他的前科,琴酒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池川奈戒备地抬头看他,面色也跟着冷了下来。他知道对方不可能猜到论坛,估计是结合之前所有情况,有了其他猜测。
“你以为能瞒住多久。”
琴酒执行任务时总是挂着冷笑,闪着寒光尖牙像鲨鱼一样,这种时候倒是没什么表情,气压低到压得人喘不过气。
铃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来,池川奈蹙眉扭开头,先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上正显示着[波本]两个字。
那个被自己放鸽子的代号成员?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一切以任务优先,他往后退了一步,接起电话时对着琴酒没好气道,“觉得我在隐瞒是谁下的毒?我看是你疑心病又重了吧。”
他话音落下,电话接通后那边立刻传来波本的质问声。
“哥伦白,我需要一个解释。”
池川奈忍住了自己想挂断电话的冲动。
今天什么日子,粘在一起就算了,怎么一个二个突然像商量好一样,都同一时间跑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需要一个解释?”他咬着字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任谁都能听出语气里的不满,“以你现在的地位,应该还没有资格来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