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柳子恒堵住了双唇，她只能挣扎着发出嘤嘤的含混之声，而柳子恒却发了狠似的，比那夜犯病咬她时还要凶残，那个模样，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颜婵气极，双拳用力捶打在柳子恒身上，可是柳子恒似乎没有感受到半点痛意似的，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可是唇上的动作却越发用力，颜婵只觉得双唇火辣辣的疼，应该是肿了。

不知过了多久，颜婵最终还是敌不过柳子恒，等她醒觉时，自己的双手早已圈住了他的脖子，而他的动作早已变得轻柔，原来还是忍不住沧陷了，颜婵内心叹了口气，为何面对他时自己总会变得这般软弱。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除了我之外，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过于亲近，看样子，你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柳子恒却没有放过颜婵的打算，就算双唇离开她稍许，仍在她耳边恶狠狠的道。

颜婵听到这里却笑了：“柳子恒，你以为你是谁，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这般要求，柳子恒，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我……”柳子恒一时语塞，自己也在扪心自问，她到底算什么，自己竟会一日如一日这般在意于她，什么时候起，自认为百年后再无软肋的他再次有了心软易怒的迹像。

颜婵眼角浮现出讥诮的笑意：“看吧，连你自己都回答不出来，这就证明，从始至终，你根本从未将我放在你心上，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利用工具而已，若非是我体力存有你的一丝魄，若非是我的血对你还有些许作用，你又何必非我不可。”

“只是可笑我……竟将之前的一切都当了真。”反而傻傻的付出了一颗真心，有多少次，她都想着能和他同生共死，能为他而死，可是现在她发现，就算她死了，他也不见得会有多伤心，因为他的无情。

“颜婵……我……”柳子恒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生死与共，他承认，对她早已与之前的心境截然不同，他以为，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应该是百年前那样的。

对宛青真人，他喜欢她，喜欢看到她，诚然她是个十足的美人，而且是个冰山美人，以往，每当他想再靠她近一些之时，她便那般高冷的躲避他的碰触，那时他便想，她就是这样与众不同，自己只需看着她就好。

可是面对颜婵，他却发现自己的心眼竟变得越来越小，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她更近，她的拒绝不会让他保持距离，只会让他越发想要靠近他，拥抱她，甚至亲吻她，不，这些还不够，他想要的，远比这还要多很多。

他不知道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却不喜欢她对着别的男人浅笑吟吟的模样，活了上万年，他竟不知自己竟还有这种令人感到心慌意乱的时候，比当年面对宛青真人时的感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