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层结构，幻象丛生，作者直接带着读者看“后台”，读起来有些烧脑。</p>

用在今晚这个等而不得的熬人夜晚，刚好合适。</p>

奥斯卡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女孩。</p>

女孩低垂眼眸，面色沉静，专注看书，像教堂里安详的石像。</p>

只是但凡外边有点儿动静，她都会敏感地抬起头看向窗外，接着眼睛会失神片刻，而后再次一言不发地看向手中的书。</p>

奥斯卡一步踏前，顺手抽掉她手中的书，理直气壮，“我们出去玩。”</p>

苏小漓：？</p>

“管家马上到，他守着吉姆。”陆斯年随即走过来，补充道。</p>

苏小漓：？？</p>

管家到了，带来了一个大礼盒。</p>

陆斯年将礼盒递给苏小漓，难得催促她，“快去换衣服。”</p>

两人明显已经替她在“狂欢之夜”还是“文化之夜”之间做出了选择，且安排妥当。</p>

声色犬马的吸引力胜过了清风明月。</p>

一刻钟后，换好纱裙的苏小漓下楼。</p>

刚过膝盖一点点的灰紫色乔其纱蓬蓬裙，无论灰色还是紫色，都极淡。</p>

裙上贴着极小亮片，偶然反光，闪一闪隐去，又闪一闪，像极了她前些天的透亮眼神。</p>

小纱裙就像铁丝网，它阻止了人贸然行动，但并不妨碍人尽情观看。</p>

楼下已经换好衣服的两位男士，看着小亮片闪啊闪，不免倒抽一口气。</p>

真要命。</p>

陆斯年取出她长及小腿的大衣和围巾，“外边也并没有那么暖和。”</p>

苏小漓终于露出一个笑。</p>

陆斯年先去发动车子，开好暖气。</p>

奥斯卡忽而郑重，语气疑惑：“你真的已经成年了吗？”</p>

为什么像是只有十六七岁？</p>

东方人的年龄和外表永远不一致，理解起来太费劲。</p>

苏小漓气结，又不免嗤笑，“只差几天就满19周岁，有护照可以证明。放轻松，我可以自由出入娱乐场所。”</p>

奥斯卡吁出一口气。</p>

不然带她去那些地方，压力还真有点大。</p>

继而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你怎么知道要去娱乐场所？”</p>

苏小漓歪歪小脑袋，存心回怼：“这个时间、穿成这样，又说出去玩，难道是要去看莎翁的大戏？”</p>

奥斯卡挑眉。</p>

小人精，怪不得能和詹姆斯玩到一块去。</p>

车子风驰电掣开往伦登东区。</p>

西区的那些过于高雅，奥斯卡想想都烦。</p>

几人刚离开没多久，顾非寒难得今天早回了家……</p>

只有管家在守着猫，詹姆斯在苏小漓卧室四仰八叉、睡得正香，顾非寒叹了口气。</p>

送走管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p>

想着再将“不合理约定”严格执行下去几天就能成功交差，进而进行下一步谈判，他又使劲儿搓了一把脸。</p>

不想认输。</p>

只是过于思念苏小漓。</p>

不同于之前他在鹏城小漓在京城，现在明明小漓就在身边，他却这么多天没有和小姑娘在一起了。</p>

真是受罪。</p>

甚至还不如在鹏城，至少晚上还有小房间里的“她”能陪自己。</p>

现在这算什么？</p>

顾非寒苦笑。</p>

饮下一大口酒。</p>

另两位男士带苏小漓去的地方，没有那么嚣张。</p>

不过也是个正儿八经的Rave Party俱乐部——地下夜店“Why Not”。</p>

英兰国很多城市曾是工业城市。</p>

但因为在20世纪初大量的制造业外迁到了大城市周边的卫星城市，反而城市中心一到夜晚就人迹罕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