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顾行泽，欲言又止。</p>

顾行泽看她要说不说，开腔。</p>

“长公主，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p>

“你竟然已经将我叫过来，不管是早是晚，都是要说的。”</p>

昭阳咬着唇，她对顾行泽以前虽然主动，可是要问出这句话……她还是觉得有点难以启齿。</p>

她闭着眼，干脆一口气问出来。</p>

“我就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p>

这句话问出来后，她也就没有太紧张了，睁开眼。</p>

“你和苏有容当初还没有成亲见面，我们两个就已经认识多年，这些年在别人眼里我们一直都是郎才女貌，我就想知道……在喜欢上苏有容前，你可曾心悦过我？”</p>

“你是成婚后才喜欢上苏有容的吧？”她不确定问道。</p>

她对苏有容和顾行泽的感情，只知道是在岭南开始的。</p>

在京师的时候，在他和苏有容指腹为婚前，她都知道他对苏有容不了解。</p>

总也不可能是一见钟情。</p>

他不是容易一见钟情的人，她也自认为论姿色，她不比苏有容差。</p>

顾行泽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问题，怔然了一下后摇摇头。</p>

他思索几秒钟后开腔：“我和容儿成婚前，谁也不喜欢谁，我同她是成婚后才日久生情的。”</p>

昭阳双眼欢喜，有些惊喜看他。</p>

那……是不是对她也还是有感觉的？</p>

望着她期冀的眼神，顾行泽眼里闪过一抹愧疚，还是没想骗她。</p>

“昭阳，我同你是青梅竹马，你在我这里也是重要的人，只是……”</p>

他抿了抿唇：“抱歉，我从未心悦过你，我从来都拿你当妹妹。”</p>

“和玲儿一样的妹妹。”</p>

昭阳眼里的光瞬间黯淡，她后退了两步。</p>

顾行泽想要扶她，却看她站稳身子后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p>

昭阳望着他，心中的酸楚涌上心头，却是露出一个笑容。</p>

“这样也好。”</p>

“挺好的。”</p>

“行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p>

顾行泽看着她，最后说了一声抱歉后转身离开。</p>

他不能安慰长公主，也不能欺骗长公主。</p>

不能让她觉得他对她曾经有过感情，这对她不负责对自己也是，对容儿也不公平。</p>

昭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后她的手才从石头上滑落，无力的垂下去，整个人也蹲了下去。</p>

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身子，眼里闪烁着泪光，却也彻底对顾行泽死心了。</p>

顾行泽回房，苏有容正拿着零榆给她的手札看的起劲。</p>

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一眼他。</p>

“回来了，昭阳离开了吗？”</p>

顾行泽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p>

她哦了一声后就又继续低下头看手札。</p>

顾行泽稳了一会稳不住了：“容儿。”</p>

苏有容头也没抬的嗯了声。</p>

他直接起身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臂。</p>

“你就不想知道长公主同我说了些什么？一点都不好奇？”</p>

苏有容这才放下手札看他。</p>

见他神色有几分委屈，她失笑捧着他的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