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他认为唐望山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一边,他实在是有些做不出来对不起李观棋的事情!

目前的格局,并不明朗,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现在要让他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做出一个如此关键的决断,他是真的骑虎难下,有些左右为难,无法拿捏!

就在这种复杂的心绪下,李不悔拒绝了手下要让他上车的请求,他一个人,迈步走出了医院大门,一个人,缓缓度步在街道旁,任由寒风吹佛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身形,显得有些佝偻!

一路慢行一路思忖,他尽可能的在捋顺脑海中的思路

他的座驾,就在他的身后缓缓跟随着,保护着他的安全。

就这样,李不悔也不知道独自一人行走了多久,可脑海中仍然乱如麻团,哪怕他有着高人一等的智慧,也无法在短时间把很多东西想得透彻清楚。

别说是他了,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也难以决断吧。

徒然,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到了他的身旁,平稳的停了下来。

李不悔怔了一下,顿足望去,轿车的门打开,竟是李观棋从车内钻出!

他站在李不悔的身前,恭恭敬敬的称了声:“义父。”

看到李观棋,李不悔愣了愣,旋即失笑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听到些风声,猜想义父现在心情不佳,故此前来陪陪义父。”李观棋说道。

李不悔轻笑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李观棋的腿脚,道:“你行动不便,就不必陪我这个糟老头子闲逛了,我们上车吧。”

李观棋侧身让开,李不悔钻进了车内,李观棋紧跟着上车。

轿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车内,李不悔和李观棋两人并肩而坐。

李不悔歪头看了李观棋一眼,道:“怎么了?感觉到危机了?”

李观棋轻描淡写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我必胜无疑,何有危机一说?”

李不悔满意的笑了起来:“嗯,有信心是好事!在我看来,你也是赢面更大!”

“龙殿必是我的囊中之物,谁想虎口夺食,都必须把性命留下!属于我的,谁都抢不走!”李观棋斩钉截铁的说道,双目中,迸发出了一抹凶狞之色。

李不悔挑了挑眉头,道:“观棋,你有没有发觉,你身上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我更喜欢以前的你,并不太喜欢现在的你!以前的你,优秀,接近完美!现在的你,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森寒可怕!”

李观棋道:“义父,难道这样不好吗?想让所有人敬我太难,但要让所有人都怕我,就简单多了!两者殊途同归,都能得到一样的效果。”

李不悔轻轻摇了摇头:“不同,前者会让人心服口服,而后者,充其量只是被恐惧约束罢了。以后者掌权,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有一天你不恐怖了,就会出大事。”

李观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义父,我的事情,您就不需要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完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