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p>

小虎崽子窜回小院，稍一扫视，只瞧见角落里昏昏睡去的肥田鼠，没有瞧见黎渊的人影。</p>

那黑影是这小子？</p>

雨夜出门，想做什么？</p>

微微皱眉，小虎崽子身形一动，也已没入雨幕中去了。</p>

几乎是她离去的同时，院子上空，一缕云气混杂着雨水落到房顶上，龙应禅微微点头：</p>

“这就差不多了。”</p>

宗门内潜入这么一尊巨擘，他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养生炉覆盖内门，倒有六七成精力落在这头。</p>

“不知这位秦楼主还剩几分力？”</p>

捏着长眉，龙应禅身影消失在风雨之中。</p>

……</p>

咔嚓！</p>

风高雨急，雷声急。</p>

黎渊提锤穿梭在雨幕之中，速度不快不慢，他余光时不时的扫过四周，试图找到那位道主的身影。</p>

却没发现丝毫异样。</p>

“不会没跟着吧？”</p>

黎渊心下犯嘀咕，但也只是腹诽，对于自家道主，他还是信的过的。</p>

龙虎道主龙应禅，在江湖之中名声虽不如元庆真人的名头大，却也是以沉稳老练闻名的。</p>

‘据说道主自出道以来就没吃过亏……’</p>

黎渊摸了摸腰间的长鞭，加快脚步，很快已绕开了巡逻队伍，出了内门，出山门。</p>

夜雨之中的衡山城一片寂静，只有诸如大家族的府宅、青楼烟花之地还有灯火亮着。</p>

“那莫天老鬼就是‘摩天上师’，若如此，他应该就在摩天庙……”</p>

龙应禅只说要他下山，却并未有其他情报提供，黎渊多少觉得这位道主存在考究自己的心思，</p>

但这于他而言，着实也算不得什么难题。</p>

“只要他还在衡山城。”</p>

心里闪过那‘摩天九子像’的信息，黎渊脚下轻点，已向那摩天庙所在的方向而去。</p>

一年来，他很少下山入城，但对于各个城区的布局，各个神庙的方位却颇为熟稔，这自然是王佩瑶的功劳。</p>

王大小姐早半年前就画了一张草图给他，如今，这图就在他心里，清晰的很。</p>

……</p>

换装、潜行、轻功极好、动作熟练，对于内外门巡逻十分熟悉……</p>

山门外，一处阴影之地，看着在夜雨之中腾挪变换身形，起伏无声，形似鬼魅的黎渊，聂仙山捏着胡子：</p>

“这小子好生老练啊。”</p>

阴影下，龙夕象掂着一根降魔杵没说话，倒是随同前来的苍献之微微皱眉：</p>

“很老练。”</p>

“许是学过些类似的东西吧？以他的天赋，学之再容易不过。”</p>

龙夕象瞥了一眼聂仙山，后者笑笑没说话。</p>

“正常。”</p>

苍献之附和了一句。</p>

“师兄，你再不出来，我便先走了！”</p>

聂仙山不急不缓，龙夕象却有些耐不住了，而他低喝一声，身后云雾一闪，龙应禅随风而至。</p>

他穿梭在雨幕之中，却并未隔绝风雨，更像是融于风雨之中，强如龙夕象三人，也无法发现他的痕迹。</p>

“不急。”</p>

“不急？！”</p>

龙夕象很急，合着不是你徒弟，你不怕是吧？</p>

“那头老鬼虽非真身降临，却也有宗师之力，你为何要将小辈拉进来？”</p>

龙夕象心情很差。</p>

“大树之下不长小草，不出来见见风雨，只会浪费了他那绝世禀赋。”</p>

龙应禅解释了一句：“那老鬼依附于神兵之上前来，固然有些手段，却也不过准宗师级数。”</p>

“黎渊还未炼脏！”</p>

龙夕象颇为不悦，历练弟子也不是这么历练的。</p>

龙应禅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想与他争论：“……那你且先跟着。”</p>

呼~</p>

他话音还在飘，龙夕象已经消失在原地。</p>

“这头蠢象素来胆大，临老了，倒是有几分束手束脚了。”</p>

聂仙山轻哼一声。</p>

龙夕象当年的名声从何而来，那可是踩着不知多少人的尸骨打出来的，出了名的暴戾莽撞，</p>

不然，也不会掺和到刺王杀驾这样的大事件里。</p>

“关心则乱。”</p>

苍献之微微摇头。</p>

“哼！”</p>

聂仙山也不知想到什么，顺带瞪了一眼龙应禅，后者只当没看见。</p>

“速战速决。”</p>

龙应禅也没磨叽，传音吩咐了两句，让两人去肃清各城区的邪神教暗探，高手，继而消失在原地。</p>

“连条小鱼都没有，也值得你我出手？”</p>

“诸道演武在即，不能有任何乱子。”</p>

苍献之转身离去，消失在雨幕之中。</p>

“希望那老鬼多撑一会儿。”</p>

聂仙山叹了口气，快速离去。</p>

他下山可是奔着那头老鬼来的，没有时间耽搁。</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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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