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自己衣袖上的汽油不被挥发掉,张吹水在最近的路边店里随便地买了一包膨化食品,将里边的不知名食物倒空之后,将包装袋的里外翻转,然后将自己的那块衣袖直接撕下封在了里边。
当然,张吹水此刻并不是未卜先知地感觉到这种汽油地特异之处,她只是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感觉这些汽油的颜色有异,加之所用油桶又是全新地美军现役制式装备,这才临时起意地想让部里查验一下这些汽油地来历,这样对于追查张知秋地身份来历也是会有所助益的。
事实上,王富贵在向张吹水介绍案情的时候就曾经指出过,张知秋的年龄虽然不大,但却表现地极其地狡猾无比:截至目前为止,国安部都还没有找到他的准确落脚之处,而且在他的所有临时落脚点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地线索。
不过,李观棋在这一点上却是有着不同地认知:他认出张知秋身上的上身T恤是一个国内知名品牌于去年最新推出过的,而且脚上的运动鞋虽然是国外的品牌,但也同样不是最新的流行款式,他认为这本身就应该是有着什么特殊含义的。
其实,在这一点上李观棋还真的是有些冤枉了张知秋。
从小到大,张知秋的服饰全部都是由胖妈所一手包办的,而他的这一身服饰,也还是在赴京之前才刚刚在老家的那个地级市的品牌店里买的,之所以款式陈旧,是因为胖妈觉得比较合算——比之今年变化不大地新款,价格相差几近于三分之一,胖妈感觉有点肉疼!
当然,张吹水也并不觉得自己就要比其他地同事们更为幸运,但她怀疑自己有可能是沾了军方那些同行们的光——这两桶汽油,很可能是张知秋特意准备来应付军方的,而她只是恰好适逢其会。
但不管这么说,即便就是张知秋是在有意地造假试图进行误导,这也毕竟是一条不错地线索。
除了汽油之外,张吹水还动用自己地小手段隐匿下来三个果核和几枚干果——不是她不想弄一些完整地水果,但是因为担心会弄巧成拙,所以也就只能是强自忍耐了。
这些果核和干果,张吹水除准备交给部里一些以外,还准备留一些等候师傅。
在张吹水的身上,一直都带着一张非纸、非布、非革、不知什么材质地“符纸”,这是张吹水的师傅在她当年出山时郑重其事地交给她的,并告知张吹水在最危急的时候将其撕毁,然后她便将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张“符纸”被撕毁的地方来。
对于这种近乎于神神道道的事情,张吹水这么多年来也始终都是将信将疑;不过她这时到是用不着为此而忧心,因为她的师傅和师兄们在几年以前竟然也佩上了手机!
张吹水刚刚跟自己的师傅没有联系上,但却打通了大师兄的电话,所用的手机却是年前在国外执行任务时于美国所买的苹果,而手机卡也是一张从未使用过的不记名移动卡。
在打电话之前,张吹水关掉部里所配发的手机并取下了电池——这种手机是由国内厂家专门为国安部订制的特种机型,具有国内最高的防窃听能力,但张吹水也不愿意自己与师傅的通话被同事们所知。
窃听自己的同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并非绝对没有,尤其是在这种特殊地时期和这个特殊地案子,张吹水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出于同样地担心——比如对某个特殊手机地“非正常”关机的监测,张吹水与大师兄的通话只有寥寥数语,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为了要保证以最快地速度赶回部里,张吹水是打车到地铁站后直接去挤地铁的,在北京城里,如果享受不到警方开道的待遇的话,那么最为快捷、有效地交通方式就是地铁了——保时捷跑车在市内能跑到六十公里的均速也就该谢天谢地了!
在将手中的汽油样品与一个果核和几种干果交给自己如今地上司李观棋之后,李观棋才刚想详细地询问一下具体地情况,却就接到了王富贵的询问电话,并且在得知张吹水业已返回之后,直接命令二人去向他本人当面汇报。
李观棋在挂断电话后还在心中诧异此事地太过巧合——即便就是身为一名副厅级的实职处长,李观棋一年中能够亲自在王富贵地面前汇报工作地时候也是屈指可数的,这是由工作性质与工作纪律所决定的。
不过,张吹水在闻听之后就在心知肚明地暗自撇嘴了:她在进入部里大院后,首先就用电话向王富贵简单地汇报过情况的,没想到老头子当时没说什么,却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因为身份地保密问题,如今只是身为一个普通内勤地张吹水,在没有得到王富贵地召见时,根本是连请求晋见的资格也欠奉的,也唯有只能是这么通过电话来做报告了。
“部里刚刚确认地一个情报,成宝机械制造厂之所以能够拿到如今地这个场地,总参二部地人在背后是出了力的,而且出面地这个人应该是来自于杨韶辉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