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副牌役满都委屈你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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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自己是十二宝牌,确定累计役满的情况下。

他竟然还敢顶着役满大炮强行立直!

究竟听胡的是什么神仙牌,才让他有恃无恐?

三面听?

不不这个人就算是三面听的牌都会犹豫一下,所以说这副牌少说四五面听的绝好型,他才会这样不带任何犹豫的。

四五面听么?

这和推倒手牌,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了吧。

池田华菜瞠目许久。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点对方的炮。

暗杠了一手红中,现在南彦手里的牌只剩下了十张,想要达成多面听的绝好型,那么他手里的牌毫无疑问会挤在一块,也就是超级复合型,听多面,极大可能是染手的形状。

而且场上开了三次杠,立直就可以翻开足足四张里宝牌。

这是非常可怕的情况。

如果翻到了像是發财这样的里宝指示牌,那么这手牌会击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甚至会出现‘役满都算是委屈了他’的恐怖情况。

所以她绝对不能点炮。

她低头看向了南彦的牌河。

万子、索子都打出去不少中间张,而筒子部分仅仅只打出一张一筒,毫无疑问他手里听的牌很大可能是筒子部分,而且很大可能是中高段的筒子。

而她副露了三幅在外,手里也都是筒子,四五筒是绝对的危险张,凶险程度大到难以想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她手里有两张一筒,这是绝安牌,还有兜的空间!

而南彦立直之后,便像一尊金身雕塑一般坐在位置上,眼神空空落落地看着自己的手牌,没有丝毫情绪的流转,这让池田华菜完猜不出他的牌到底是什么。

其他两家也被这样的景象吓了一跳。

太离谱了,一个十二宝牌,一个顶着十二宝牌立直。

这两家都是疯子啊。

长池第一的选手脸色煞白,早知道就不要自作聪明将手里的三索暗杠出去了,这下子手牌余量不足,其实他也很危险。

毕竟他的读牌能力,可不如清澄跟风越女子的大将啊。

这下就麻烦了,必须打出两家同时都有的现物,才算安。

从他的视角里,清澄替补听胡的是筒子部分,风越女子的大将听胡的是索子部分,那就先拆打万子。

其实万子部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有些情况下如果起手牌里其他部分都是成型,然后将万子部分拆出去留下最后的搭子,就听万子部分,这样牌河里就容易形成迷惑的景象。

就是你听的是万子部分,但牌河里又都是万子牌。

别看南彦牌河里还有一张红五万躺在那里,可今天上午城山商业选手是怎么死的,长池第一的大将还历历在目。

这家伙可是会用红宝牌骗筋的。

但打出现物或者是万子牌,这又是目前情况下的最优解。

没办法。

长池的大将咬了咬牙关,将一张筋牌八万,用颤颤巍巍的手打了出去。

他身体紧绷着,绷到额头冒着冷汗,生怕南彦突然交出一个‘荣’字,这简直比半夜听到鬼打墙还吓人!

谁知,下一刻。

南彦嘴角轻轻勾起

笑了,他笑了!

长池瞳孔猛然一震,完完蛋了!

对于这手牌来说,满贯都是小牌,至少是倍满乃至三倍满。

现在长池仅仅只有四万不到的点数,中了这一炮,几乎等同于被击飞了。

他有些崩溃,后悔自己非要把三索杠出来,给对方增加了超然的点数。

场上的其她选手见到南彦露出魔鬼般的微笑,也差点窒息。

不会真的是骗筋吧?

毕竟南彦可是有着优秀的骗筋履历,这一手红宝骗筋不是没有可能性!

可谁知道。

南彦只是嘴角勾了下,随后伸了个懒腰,根本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他胡的不是这张八万,不用太紧张。

见南彦没有动作,仿佛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长池大将大松一口气。

但他刚刚的丑态,也被直播精准地抓拍到了,顿时有些恼怒地质问道:“你你刚刚笑什么?”

“我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南彦看了他一眼,“难道比赛里不允许笑么?”

长池大将被呛了一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想想别人确实没错啊,比赛里是可以笑的,甚至允许唱歌!

没错,唱歌也是允许的,心血来潮哼两句歌裁判不会说什么,只要别的选手没有意见。

何况南彦也没有笑出声来。

要怪只能怪自己神经质,被别人一个笑容就吓得半死,心态太差了。

“该伱摸牌了,池田同学。”

南彦轻轻开口,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池田华菜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向牌山,随后进了一张二筒。

看到这张牌,她沉思了片刻。

因为长池大将的开杠让三筒已经成为壁,这张二筒理论上来说危险度不算高,如果要维持听牌的话,显然打出这张二筒会比较好。

可是万一对方听的牌里就有这张,对她而言是不可接受之痛。

她知道这个人的打法很稳健,而且是做平和的好手,立直也非常谨慎,如果不是良型他基本很少会立直。

按照教练的分析,这个人有时候会为了能够默听,而拆掉手里的刻子,就是为了能够da的平和型。

这种人的立直慎之又慎,这个立直又是如此的果断,笃信自己自摸概率比她要大得多,这才会立直。

而且复合型里,有一种很特殊的情况,就是雀头+四四四五六筒这类的情况。

这种情况,可以视作是听雀头和四筒的双碰,也可以视作是听五六筒搭子的四七筒。

但这种情况不存在,因为二筒已经出过两张,对方唯一能听这张牌的可能性只有地狱单骑。

犹豫了片刻之后,池田还是打出了绝安的一筒,放弃了听牌。

如果是在平时,池田华菜根本不会因为这种小概率事件而选择放弃听牌,她向来是以攻高打点强悍而著称,一味的防守不是她的本色。

可是她身上背负着来自队伍的压力,她要带领队伍取得比赛的胜利,就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何况去年的她,在面对龙门渕的大将时,也是自信认为对方不可能不按常理来出牌,于是打出了她自以为绝对安的一张牌。

可没想到龙门渕的怪物从来不按常理打牌,完不遵循所谓的牌理。

这就导致她一发点到了铳张,最终让队伍走向了失败。

不仅没能守住风越的荣耀,成为长野的七冠王,还让队长和队友们失望了。

害得队伍失利,也让女教练大失所望,对今年的她们也越发严苛,非打即骂。

她是去年大赛上的罪人!

所以今年的她,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这一发,她绝对不能点。

而且那个立直,带给她令人窒息的压迫力,她摸不清南彦的路数,只能选择暂时弃胡了。

可是在下一巡里,南彦就摸切出一张二筒出来。

二筒,是安的!

这就意味着她刚刚拆一筒的做法愚不可及。

但没办法,牌打出去就收不回来,只能继续跟打现物。

最终手上的四张牌,被拆打成了两向听。

随着南彦打出来的牌越来越多,池田华菜无法理解。

四筒,八筒,六万,五索这些牌他都打出过,这个人到底在听什么牌。

不会又是什么地狱坎张吧?

这个人难道师从他的部长,也喜欢来这一手?

而且更让池田华菜郁闷的是,后面她还摸进来了六筒。

这让她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要不是为了避铳打掉那些‘危险牌’,本该是她自摸的!

但是这张六筒一张都没出现过,还是不敢打。

弃胡都弃到这份上了,自然就一弃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