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俯身将耳朵凑近她，没等到她的秘密，只等到她落在我脸上的一个轻轻的吻。

「老师，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谢谢你为我做的事，没什麽特别的意思。」

我愣愣地看着这个nV孩，不知该如何反应。

可晴露出调皮的笑容：「不要说出去喔。」

不只可晴，馨玫也对我做出了惊人之举。

她以感谢我促成她和可晴结为好友为由，第一次主动邀请我共进晚餐，地点由我决定，我选了自己常去的那间咖咖馆。

「你们都太客气了，我什麽也没做，只是在旁边推了一把，促使你们两个有机会见面罢了。」吃完饭後甜点，我笑着说：「而且也是因为你有心帮助可晴，事情才能走向这样皆大欢喜的发展，你才是促成一切的人。」

「不是的。」馨玫摇摇头，「谚文哥，对不起，我把可晴姊的那段过去告诉你，起初的用意并非为了帮助她。我骗了你。」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是哪里骗了我。

馨玫深x1一口气：「我是因为不想见到你失落伤神，才会这麽做。b起可晴姊，我心里更在乎的是你，我想让你眼中的Y霾少一点，笑容更多一点。」

看着馨玫染上红晕的双颊，我隐约有些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麽。

「过去我一直很羡慕筱婷姊姊。」馨玫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每次二哥带我参与你们的聚会，我都能感觉到你对她的珍惜，像是每一次去小吃店用餐，你总会先用纸巾替她擦拭餐具。看着你为她做出的种种贴心之举，我常忍不住想，若能被一个人这样用心呵护着，一定很幸福。

「筱婷姊姊背叛了你，你爸爸也在差不多时间生了病，你却失去了学校的助教工作，肩上的经济压力很重，心情一定更不可能好受。你明明自己过得那麽辛苦，却依然对我付出关心，每个星期六都带我出去玩，在我迷惘时给予我指引和鼓励。当我开始期待收到你的讯息，期待星期六的来临，我就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四周客人的谈笑声，彷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膜隔了开来，我的耳里只能听见馨玫越趋平静的话声。

「我本来打算把这份心意永远藏在心里，直到可晴姊鼓励我说出来，我才决定鼓起勇气向你坦白。」

「可晴？」

「嗯，可晴姊看出来了，我告诉你她的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其实这并不难看出来，是你把我想得太善良，才会把我的这个举动解释成是为了可晴姊。」馨玫勉强一笑，「那天你先离开後，可晴姊便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没有否认，可晴姊便要我别留下遗憾，起码在离开台湾前，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你。」

「你要离开台湾？」我吓了一跳。

「我爸爸希望我高中毕业就出国念书，将来协助打理家里的事业，我并不排斥，也就同意了。」馨玫敛下闪着泪光的眼眸，「我知道你始终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光是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只是可晴姊的鼓励，让我第一次有了想为自己勇敢一次的念头，我害怕再犹豫下去，就会失去勇气，才选在今天对你?造成你的困扰，实在很对不起。」

老师喜欢她吗？

可晴曾问过我是否喜欢馨玫。

莫非可晴当时就已经察觉到，馨玫之所以告诉我可晴的过去，真正的动机可能并非我所理解的那样？

而可晴那天忽然亲吻我，与馨玫决定向我告白有关吗？可晴说她那一吻只是想感谢我对她的付出，她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