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的脸——啊不对，其实认真来说，那是忽尔贞小盆友的脸，变得越发阴沉，哪怕是一个稚嫩的脸颊，仍旧会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那眼神，就跟针扎一样阴戾。

“话也不是这么说。”

沐芸婳讪笑着，毕竟当初幸亏有蛊王帮百里重华养着身体，否则的话，哪儿有今天他们一家团聚的日子不是？

说的太过于绝情，弄得她真跟穿裤子不认人一样冷血了。

“首先，你得纠正你的观念，咱们——你、我、百里重华，任何人，我们都是平等的关系，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当我们是朋友。”

“朋友？”

“对，朋友。”

沐芸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第一次认真给蛊王普及人与人之间正常的来往关系。

“我们不是你的仆人、不是你的下属，而是会在你高兴的时候和你分享的朋友、会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分担你的难过。不需要时时刻刻在一起，但是若有需要，无论天涯海角也会来到你的身边。”

“那有什么意义？”

蛊王傲娇的抬着下巴，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他不是轻易会被诱惑的物种。

不能拿来吃或者利用的东西，有必要存在吗？

“我知道，你活的时间比我长，长很多。”

沐芸婳耸了耸肩膀，跟蛊王敞开了说话之后，她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直白点说，蛊王智商多少她不晓得，但是情商……嗯，说一个不是负数的话，其实都已经算是恭维他了吧。

不过倒也怪不得他，毕竟蛊王实力在那里摆着，没人能够和他匹敌，又那里来的平等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