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丁邪惊呼,目光之中满是惊讶。
“不会错,这个气息很熟悉,是……”
涂山君鬼手一转,两根手指结成扣印,感知对方的气息“你家老祖。”
没想到,三年过去,丁家老祖结成了金丹。
怪不得当日会审的时候,丁家老祖自始至终都镇定自若,风淡云清,丝毫都没有因为一個筑基魔修死亡而慌张。
其实这也在涂山君的意料之中。
昔日,涂山君刚刚步入筑基巅峰,因为实力波动太大所以发挥不出太多的能力,对于丁家老祖略有误判,只觉得对方是寻常的筑基巅峰修士。
实际上,后来回忆,对方那时的心境必然已经假丹。
一身气息和现在的丁邪相仿。
以丁家整个家族的财力,购买一份结丹灵物并不是问题,三年过去对方没有结成金丹才出人意料。
涂山君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改变,金丹修士亦有差距。
领悟法域和没有领悟法域差距只会更大。
他也有信心能够在耗尽丁邪修为之前击溃丁家老祖。
“呼!”
丁邪长出了一口气。
他本该高兴的,家族出现金丹修士将会改变丁家。
只是作为家族的‘异类’,甚至在族人的眼中可能他丁邪就是个‘叛族者’,他心中却沉甸甸的。
不过,他对涂山君有信心。
罗刹虚族那么强大的金丹修士都被涂山君杀掉,引入幡中。
就是他们前脚刚走,老祖就成了金丹,满打满算也才三年,根本不可能脱离金丹初期,甚至还不知道有没有领悟金丹法域。
他就是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涂山君。
“涂山兄,有信心吗?”
隐藏在兜帽下的嘴巴咧开,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
猩红鬼眼随意的瞥了他一眼。
渐渐收敛,最后被雾气笼罩,再看不清鬼面。
丁邪也被自己的这个问题问笑了。
回过神来之后不由得干笑两声,好在他也不是会自我尴尬的人,反正涂山兄这眼神他也早就已经熟悉了。
……
大门斑驳,土墙掉灰显露出内里的墙皮。
青石板的小路旁边也多了许多的杂草。
丁邪推开他家小院的大门。
嘎吱!
门轴转动显露出院内的场景。
前门两侧的灯笼驱散了周遭的黑暗,也照亮了庭院内的这颗大槐树。
灯符燃烧照的人影晃动。
丁邪快步走入内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妇人正在铺着凉席的土炕打着符纸,烛火下的玉质的符刀闪烁着光芒。
烛火影下的中年男人正制作墨锭,团好捏成规整的形状将其码在一旁的架子上。
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丁邪。
丁邪笑的很灿烂,他们两人进入家族领地就收敛了自身的气息,将所有的威压都抹平。
小小的敛息术本就不难,何况两人一个是筑基大修士,一个是金丹真人。
“爹,娘!我回来了。”
“三宝!”
……
“三宝。”
“慢点吃,没人会和你抢。”
餐桌旁,父亲坐在主位上,眼前只盛放着一杯黄酒。
母亲的发丝从鬓角垂下,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拄着腮帮,静静的看着狼吞虎咽的丁邪。
“好吃吗?”
“好…吃。”丁邪将头埋进碗里。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吃到,只觉得今日的饭格外的香。
吃着。
吧嗒、吧嗒!
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在了桌子上。
满屋寂静。
只剩下丁邪扒饭喝汤的声音。
良久。
碗落下。
抬头时,丁邪已泪流满面。
“为什么啊!”声音嘶哑,他猛的看向爹娘。
爹娘面容是毫无血色的苍白,根本就没有半分生机存在。
生机无存,如何救人?
“三宝,别怪爹娘狠心。”
“当你踏入小院,术法就会从尘封之中醒来运转。”
“那东西有多么诡异,我和你娘心知肚明,就是神仙也难救……。”
“时间不多了。”
“别恨族人,也不要恨老祖,与他们无关。”
“这是我们应该承担的责任。”
“本不该将这门术法传给你,实在不忍此术消失。”丁母将一本小册子递给丁邪。
小册子上赫然写着
‘灵魔忍死术’
……
“啊!”
悲痛声,响彻云霄。
庭院内的涂山君闻声,微微转头,望向天空,幽幽一叹。
刚入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问题,整个小院都被一张阵法笼罩,随着两人的到来,阵法开始了运转。
那时候,风重新吹拂,虫鸣声响,就连草木都好似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不过涂山君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最后他停留在院内只是不想打扰丁邪一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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