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自从参与这个项目以来,她基本上已经跟上帝不再有交流了,不过现在惊慌之中,她又想到万能的上帝了。
索菲惊叫了一声:“上帝!这是什么?是鬼吗?难道我们真的来到了鬼城?”
上帝也许认为她的诚心不够,平时不礼拜,遇到问题才叫上帝。这样的人,上帝是不会垂青她的,当然也不会给她答案。
胡七说道:“日本人的眼睛就像老鼠的眼睛一样闪闪发亮,我有一种预感,这些日本人不仅中了鼠疫,而且还可能变成了老鼠,这么多的‘老鼠’冲过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各位,我劝你们还是回到车厢上去吧。”
郭工却笑道:“你是不是《西游记》看多了,人家眼光亮了一点就说人家成了老鼠精,他们的眼光之所以这么闪亮,完全是因为光的反射。”
郭工说完之后,用日语大声叫道:“前面的日本人听着,我们是中国的救援队伍,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给你们必要的援助,所以请你们就地站着,不要四处走动,我再次强调,不要再向前!”
但是这些日本人并没有听郭工的话,反而一哄而上,向铁路线冲来。
连辉煌喝叫一声,“开火!”
步枪、机枪一起响了起来,把前面的日本人打倒了一片又一片,但是后面的日本人也丝毫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
胡七催促道:“各位专家,还是回到车厢去吧,这么多日本人,如果有一个漏网之鱼冲上来咬了你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索菲首先叫了一声,“噢,上帝!真可怕。”
看着一群张牙舞爪、呲牙露齿、衣衫褴褛的日本人不断地冒着枪林弹雨冲上来,郭工也是打了一下冷颤。连忙朝火车的车厢跑去。
上到车厢,就听到外面响起了迫击炮的声音,另外重机枪沉重的声音也响得更加密集了。
索菲心有余悻地坐在车窗边,将火车窗户关上,向郭工问道:“郭工,实验的时候日本人注射的药水中,除了鼠设杆菌之外,是不是还有其它病毒?否则的话,这些日本人不会这么反常的,我觉得他们感染上另外一种病毒,以至少失去理性了。”
郭工却不以为然说道:“日本人一向都是没有理性的。”
索菲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状若疯狂的日本人,心里愈加肯定,她觉得中国人一定在那些鼠疫杆菌之中加入了另外一种神秘的病毒。
郭工接着解释道:“不要以常理去理解日本人,特别是经历过瘟疫摧残下的日本人更加不可理喻。
广岛的日本人明显已经处于无政府的状态,民众失去控制,做出像今天这样疯狂的行为,我们通常把这种行为叫做‘哄抢’,或者‘造反’。中国的历史上也经常发生。
日本人一定是看到火车进来,以为车上有药物和食品,于是一哄而上想抢劫,再加上他们对中国人的仇恨,所以才这样疯狂,这是完全可以解释的,并不是感染了什么样新的病毒。”
可是,郭工越是解释,索菲就越是怀疑。
不过就算她怀疑也没有用处,如果郭工不配合,她其实什么也做不了,除非她肯自己亲自冒险,露出她自己的手臂或者大腿,让这些疯狂的日本人咬上一口,看看有什么反应。
朝鲜集团军的火力配置单是非常强劲的,日本人虽然多,但是想突破火力的封锁,是不太可能的。
不久之后,三营也坐着另外一列火车赶了上来,士兵们跳下火车,和四营一起围剿那些胆大包天想“抢劫”军列的日本人。
索菲再向外面看了一眼,看到四营的士兵已经下了铁路的路基,向外围的日本人压过去。
枪声变得稀疏起来,索菲和郭工等一批专家又跑下火车厢,在士兵的保护之下,开始了他们的研究工作。
冲击火车的日本人基本上被打死在铁路路基的前面,残余的日本人见前面的不能得逞,于是一哄而散,像一群老鼠一样,很快没于广岛的房屋和街道之中。
三营和四营的士兵合一起,把警戒范围扩大到前面的街道口处。
到了下午四点,一团的其它两个营的部队也赶到了,傍晚时分,901师的二团的士兵又来到广岛。
但是对于广岛这座鬼域一般的城市,一团长胡七和二团长蔡九两人都不愿意深入。
胡七命令士兵清理了一下铁路上的尸体,将两列火车开到火车站。并在火车站驻了下来。
朝鲜集团军并没有打算接收广岛这座城市,同时指示901师的两个团注意鼠疫,如有不妥,立即撤出。
即将进入8月,天气更加炎热,这正是鼠疫横行的季节,要不是郭工和索菲这些专家的要求,朝鲜集团军还不敢进入疫区,更加不想替日本政府承担清理疫区的责任。
八月一日,日本大正天皇在他秘密安全的住所再次召见了首相寺内正毅。
寺内正毅来到天皇居所的时候,见到了近卫师团长仁田原重行和医务官佐藤一郎。
寺内正毅恭敬地向天皇行礼,大正天皇小时候患过脑膜炎,留下轻微的精神病后遗症,这种后遗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加重。再加上大正天皇自从执政以来,从来没有顺利过,因而更加加重了他的病情。
现在的大正天皇已经进入半癫狂状态,时好时坏。
天皇非常怕死,更加怕感染鼠而死,因而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一向不见任何人,以免增加被感染的机会。
晋见天皇本来就有很多规矩的了,不过现在非常时期,又加多了几条,完全是为防止感染而设立的
比如,见到天皇千万不能够打咳嗽,就上打一个小小的喷嚏也不行,此外挠痒痒也不行,因为一个人如果挠痒痒的话,表明这人身上可能会有跳蚤,而跳蚤却是传染瘟疫的主要途径。
上一次,日本陆军元老山县有朋就是因为挠了一下痒痒,被怀疑身上有跳蚤,于是接着被强行脱衣除虫,结果中风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