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攻击态势

奉天城里还有另外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赵尔巽，赵尔巽于1905年担任盛京将军期间多有建树，且为人清廉。1911年3月，赵尔巽任最后一任东三省总督，辛亥爆发后，赵尔巽在张作霖的巡防军的支持下，组织“东三省保安会”，对抗。

虽然赵尔巽是一个顽固的满清反动派，在成立“东三省保安会”后，赵尔巽、张作霖对奉天乃至东三省全境的党人和无辜平民进行了大规模屠杀。前后为赵尔巽、张作霖等肆意残杀同胞不下数万人，赵尔巽派兵剿捕，日事搜杀，军队所至，殃及妇孺，灭绝人道，至此已极。

这样的一个极端反的人，按理说他跟党已经没有妥协的可能了，但是现在的国民政府并不是党人掌权，而是张山长那个唯利是图的人。再加上蒋百里又当上了国防军的总参谋长，因此袁世凯觉得赵尔巽有出卖自己，投靠张山长的可能。

1906年，蒋百里被时任盛京将军的赵尔巽聘为东北新军督练公所总参议，筹建新军。赵尔巽曾专折奏保蒋百里为“特异人才，可以大用”。随后，又公派蒋百里去德国研习军事，赵尔巽1911年任东三省总督时，再把蒋百里从京都禁卫军管带调到奉天“以二品顶戴任用”。

赵尔巽对蒋百里可以说是恩同再造。

袁世凯自从被张山长擒了两次之后，疑心重了许多，不再轻易相信人了。就凭赵尔巽和蒋百里两人的关系，多疑的袁世凯如何信得过赵尔巽。

同样，赵尔巽也信不过袁世凯，他指使张作霖跟吴禄贞谈判，无非也是多找一个出路。

但是张作霖这人又有自己的打算，张作霖能够混到现在这么风光，完全是这个人处事圆滑，且为人机敏，长于计谋，就连蒋百里都差点栽在他的手里。

这样的人不可能真的对徐世昌、赵尔巽感恩戴德，如果有必要，他随时都可以出卖他们。

张山长对张作霖这个土匪头子的印象不好，且不论他在真实的历史上的表现如何，就凭他跟赵尔巽一起杀害这么多党人和无辜老百姓，他就该死了，何况他还妄想做一个游离于宪法之外的军阀。

张山长对吴禄贞说道：“国防军是国家的军队，丝毫不允许有占据一方当军阀的想法，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他有一丝丝这样的想法，我们国防军都不欢迎他…”张山长环顾了一下在四周的众人，“这句话对在坐的诸位一样有效”

满清倒台之后，各省纷纷独立，各地巡抚纷纷改称都督、督军，企图行割据一方的心思，但是在张山长的铁腕之下，这些人都烟消云散了。蔡锷和吴禄贞心里都不禁一凛。

但是张山长很快把话头带过去，“跟张作霖谈判时，可以先答应他的条件，但是不必当真，因为我们根本不会兑现，在他投降的那一天起，就是他失去自由的开始。”

听张山长的口气，是想要阴张作霖一把，甚至要了他的命，吴禄贞刚才最多只是想，等事情过后再慢慢地消除张作霖对军队的控制，最终把张作霖的军队分化瓦解，以解除他的兵权，却没有想过要了张作霖的命。

蔡锷和吴禄贞都是谦谦君子，对于这种失信于人，而且赶尽杀绝的行为，很难认同。对于他们来说，诚信甚至比他们的性命更加重要。

吴禄贞为难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跟这种枭雄讲信用，吃亏的将会是自己，张山长知道让这吴禄贞这个老好人做出尔反而的坏事的确是为难他了，于是想了一下，“这些不守信用的事当然不用你来做，这样吧，你答应张作霖的条件可以照做。”

吴禄贞当然不会认为张山长又改变主意了，他只是觉得张山长又想出了什么阴谋诡计，用来对付张作霖。

吴禄贞问道：“那么您打算怎么做？”

张山长说道：“张作霖和赵尔巽的巡防军杀害了成千上万的党人和无辜老百姓，他的手上沾满了党人的鲜血，这个帐不能够就此算了，无论他是否投靠，他都难逃法律的惩罚，到时候，我会建议司法部门采取行动，最少会以杀人罪起诉他。”

也许是党人善于遗忘，也许是历史的习惯，很多曾经沾满党鲜血的人，后来还成为了的功勋，加入了党，有的还被党人拥为都督，督军。

让这些历史习惯见鬼去吧，无论他有什么功劳，都抹杀不了屠杀党人和无辜百姓的事实。

张山长此例恐怕国内又会掀起腥风血雨，但是吴禄贞和蔡锷都无话可说，他们也曾经是党人，他们也有不少战友被那些人砍掉了脑袋。

蔡锷道：“恐怕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人主动投降我们。”

张山长道：“我知道，国防军可能会付出一点代价，但是有一些事情，是我们必须要做的，否则对不起我们自己的良心胜利和满清倒台之后，张作霖和赵尔巽还对党人和无辜百姓举起屠刀，如果像这样的暴行我们都视若无睹的话，试问，我们建立的这个国家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国防军存在的意义又何在？我们又如何面对倒在屠刀之下的英烈和众多无辜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