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你。”沈越也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积压在他心口的疼痛感比以前轻了许多。积压于胸口的闷气也舒展了些。他原本以为就只有三年的寿命,都想过只当三年的摄政王,趁着这三年的时间里培养一个心怀天下的天子,如今,他已然感觉到体内的毒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他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想做的事,爱所爱的人。
可是,宋云程却明白,今日沈越的治疗不过如同现代医疗的透析或者化疗,刚完成第一次要么会神清气爽,要么症状更重,不管怎么样的症状,都不可能是一次就能痊愈,沈越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被激发,若是稳定保守,会慢慢的变好,若是体内的毒素活跃,沈越随时可能会出现各种毒发症状。
宋云程扶着沈越从木桶里站起来,外面候着的唐思颖迟迟听不到宋云程的回答,便上前来敲门问:“贵妃娘娘,王爷如何了?”
宋云程这才过去将门打开,一脸轻松的道:“王爷已经醒了,体内的毒也清理了些,眼下身子虚弱,还要养几日,等好些后,还得继续药浴和施针。”
唐思颖听着点着头,担心的往屋子里去,宋云程又补充了句:“这之后,王爷的身子会比以往更弱,容易生病着凉,也会有些惧冷,王妃仔细照料着。”
唐思颖进去了,几位太医也跟着进去,给沈越一把脉,果真察觉沈越的脉象比以前要好了许多,众人对宋云程更加的肯定和佩服。
沈越连着药浴几次,人也越加的羸弱和苍白,天气才一凉,便就裹了加绒的披风,这般瞧着,倒是像病得更重了,原先沈洛看有宋云程出面给沈越解毒,还有些不放心,这样看着,反倒是真放心了下来。萧宜怜脸上伤好了,用了宋云程特制的去痕膏,脸上虽然留下了疤痕,痕迹却很淡,若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可萧宜怜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想她原先貌美如花的一张脸,平白的添上一道浅色的疤痕,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越看,心里越恨萧宜笙,怒的一把将妆台上的东西都扫落。
宫女听着声响进屋子里来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
“滚出去!”萧宜怜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身边的这些宫女都是萧宜笙挑的,定然都是萧宜笙的耳目。
宫女不敢不从,低着头躬身出了屋子。
双馨居里的发生的一切萧宜笙都了如指掌,玉春跟在旁边听着宫女禀完这一切,不解的问道:“主子,您毁了萧昭媛的脸,她如此的恨您,您就不怕她不听话,反而来针对您吗?”
萧宜笙一笑,问玉春:“你听说过一种毒叫断魂散吗?”
玉春摇了摇头:“奴婢粗浅无知,并未听说过。”
萧宜笙道:“断魂散无色无味,可只要沾染一点,就会慢慢的断魂殒命,早先,本宫就已经让萧宜怜吃下了断魂散,她的血里就带着断魂散的毒,之后本宫又让人暗中给她服下解药。”
“主子的意思是……”玉春未点名,心中却已经明了。
这些日子来,宋云程总觉得自己浑身乏累,还头昏眼花,想着是自己这几日休养不足,过于疲惫所致,好生休养几天就好了。可是,她休养了两天,饮食睡眠都得到充足的补充,可惜这症状非但未能减轻,反而越发的重了。宋云程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生病了,可是给自己诊了脉,却并未察觉出哪儿不对来。
“和喜,你去太医院里请陈太医过来一趟。”给自己诊脉,总有些忽略之处,宋云程想了想,还是让和喜去请陈太医过来。
和喜跑了太医院里,听说陈太医在碧霞居给十王爷诊脉,这又赶紧的往碧霞居里来找陈太医。和喜也未料及许多,当着沈越的面便就同陈太医实言道:“主子想是病了,近来身子总是不好,主子自己也查不出什么问题,便就请陈太医过去给主子诊脉看看。”
陈太医一听,点了头,他也明白再厉害的大夫,总是查不出自个儿的病,沈越也甚是担心,忙道:“本王也随去看看!”
宣宁宫里,陈太医给宋云程诊了许久的脉也未查出任何问题来,他一会摇头,放开手来,随后又想起什么不对,又给宋云程继续诊脉,沈越在旁看着甚是担心,忙问道:“陈太医,贵妃娘娘的脉象到底有什么问题?”
陈太医起身来,同宋云程道:“臣查不出贵妃娘娘的脉象有任何问题,可是从娘娘的气色和症状来看,应该是生病了。臣倒是记得曾在一本古遗医书上记录一二,待臣回去再查查那本医书,才能断出结论。”
宋云程点了头,放下手来道:“麻烦陈太医了。”见陈太医要离开,便让和喜跟去送送。然后看了眼沈越,道:“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