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宸宇笑道:“不敢,不敢。晚辈听玉前辈说过,令师姐就住在这骊山之中,所以特来拜会。”
二相想了想,道:“不知公子找家师姐有何贵干?”他现在又叫骊山神尼为师姐了。
苏残阳和江如血听了这话,发出“嗤”的一声笑,显然是在笑他的反复无常,见风使舵。
德高将手中的九环锡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喝道:“你们两个笑什么?”
苏残阳冷哼一声,道:“和尚,你信不信老夫十招之内,在你面上留下一道刀痕。”
德高气得将九环锡杖拔起,“呼呼”有声地挥舞了一下,道:“来来来,让你家佛爷称称你有多少斤两,竟敢口出狂言。”
苏残阳道:“不知天高地厚,好,就让老夫教训教训你。”
眼见两人就要动上手,司马宸宇忙笑道:“两位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手呢?玉前辈,你不是有话要对令师叔说吗?咱们的时间不多,还是先把正事办了。”
玉宝一听,也赶紧出来打圆场,说了些好听的话,然后对二相道:“师叔,这三位是?”
二相这时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道:“你们还不快上前拜见你们的玉宝大师兄?”
德远、德高、德深尽管看上去比玉宝年老,但二相的话,他们不得不听,忙上去向玉宝行礼,口称“大师兄”。
玉宝哈哈一笑,道:“三位师弟免礼。”顿了一顿,对二相道:“师叔,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干一番大事业?”
二相一愣,道:“何谓大事业?”
……
骊山神尼率众回洞府后,将门徒召集到大殿上来。这大殿是她的门徒们集资为她修建的,已经有了三十多年的历史,但她很少到这里来,一年只来两次。众门徒不知师尊有何事吩咐,个个静静地在站在殿下等候。
奇怪的是,骊山神尼坐在殿首的一张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嘴唇蠕动,像是在念经,好半天没出声。玉清和玉静分站两边,前者手持“老君拂”,后者手拿木鱼和木槌。两尼面上一片肃穆。
过了好一会,只见骊山神尼眉头轻皱,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轻启双睛,道:“为师与你等的缘分已尽,你们现在就各自散去吧。”
众门徒听了这话,无不大惊,纷纷跪下。
骊山神尼面色陡然一沉,道:“为师的话,绝不更改。从此以后,你们之中,谁敢冒然踏进骊山半步,休怪我无情!玉清、玉静,送客,半个时辰内,再让我看到他们任何一人,你们也就不要留在这里了。”
玉清和玉静虽然也是吃惊,但她们不敢违令,从殿首跃下,合十道:“各位请自回住处收拾行李,离开骊山去吧。”
孔秀、罗利、韩瞻待要说些什么,玉清已然喝道:“师尊这等安排,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还不知足吗?快快离去。”
一干门徒听后,只得磕了九个响头,谢过师尊这些年的栽培,然后各回住处,稍作收拾,打了包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