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昕霖神情平静地说起那些仿佛是别人的故事一样的往事，乐萌萌心中一阵阵地抽痛。她知道，那个时候，他一定是经历了很多事情。于是，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心疼地说：“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他那时候的年纪还那么小，母亲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想来一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

莫昕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想起那些事情了，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那些事情仍旧刻骨铭心。徐梦洁加注在他身上的那些痛苦，他也绝对不会忘记的。

这些年来，是仇恨支持他走过来，也是仇恨让他觉得看清楚了自己的方向。

不过，这些话是没有必要让乐萌萌知道的，她知道也只会担心他而已。

乐萌萌想了想，说：“跟徐梦洁接触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但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歹毒到这个地步，竟然硬生生地把一个人给逼疯了。”

之前徐梦洁害得她流产，她就知道徐梦洁不是善于之辈，不过，她没有想到，徐梦洁远比她知道的还要歹毒。她真的想要当满问问徐梦洁，她做了那么多阴毒歹毒事情，夜里能睡得着吗？

莫昕霖的嘴角勾起了讽刺的弧度，他说：“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伤害另外一个人。”

乐萌萌紧紧地握住莫昕霖的手，她本能地想要给他一点温暖，说：“好在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好在你已经强大到不会被她伤害了。”

莫昕霖清楚乐萌萌是心疼他的遭遇，不想让她知道他还没有放下心中的仇恨，不想让她知道他还被那些痛苦的过往纠缠，他说：“都过去了。”

乐萌萌轻轻地点头，说：“等你妈的情绪平稳后，带我去看她吧。”

莫昕霖凝视着乐萌萌的眼睛，郑重地应允，说：“好。”

这天晚上，因为莫昕霖将过往的事情说开了，乐萌萌觉得两个人的心似乎比之前更加贴近彼此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说起往事的缘故，莫昕霖这天晚上梦魇缠身了。乐萌萌很快地被他吵醒了，开了床头灯，她只看到他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他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她听不清楚的话。

想到他可能梦到了以前那些痛苦的事情，她心疼地轻轻地喊了他的名字。

梦魇缠身的莫昕霖听到有人喊他，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乐萌萌的时候，他有片刻的恍惚，并且问：“怎么了？”

乐萌萌抽过一旁的纸巾帮莫昕霖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她轻声地说：“你刚才做噩梦了。”

莫昕霖愣了一下，随后，他拉过了乐萌萌的手，说：“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靠在莫昕霖的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乐萌萌忍不住开口问：“你好像经常做噩梦。你还是没有忘记那些事情，对吗？”

莫昕霖有片刻的愕然，不过，他很快地回答说：“不是的，不过是因为最近太累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点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去给爷爷拜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