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水寨,贝贝驱车来到美联,避开众人直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小怡、小昭正在向叶茗汇报着什么,小怡见贝贝过来了,便回头问了一句:“陈总,要不要我们先回避一下?”
“不用了。”贝贝摆了摆手,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假装看报纸,偶尔向叶茗看上一眼,往往这个时候,叶茗也正好看向他这边,和他目光相触之后,脸上会微微有点红,很显然,自从贝贝进来之后,她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过了一会儿,贝贝听到门外贺可的声音,他似乎在和刘嫂说着什么,贝贝起身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贺可一见到贝贝立刻迎了上来:“李总,您过来了?”
“嗯。”贝贝点了点头,拍了拍贺可的肩膀:“这里还习惯吗?”
“好啊!”贺可笑着点了点头:“李总,刚好有件事我要向叶总汇报一下,您在这里,就和您说一下好了…刚才我们在华心医院附近巡逻守卫的兄弟发现了阿南少爷…”
“哦?”贝贝皱起了眉头:“这小子怎么敢跑回来?抓住他没有?”
“抓住了,还抓住了他的老婆孩子。”贺可显得比较兴奋,此刻的他恨不得马上让贝贝下令把阿南给千刀万剐了。
“老婆孩子?”贝贝很有些纳闷:“他什么时候结婚了?”
“可能是外面的私生子吧?他好象对那娘俩感情非常深的样子…”贺可撇了撇嘴:“这个杂种怎么处置还是听李总您发话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怡和叶茗已经一起来到了贝贝身后,叶茗先开口了:“找到阿南哥哥了?”
贺可听到叶茗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沉,很显然小姐并没有因为杀母之仇而恨到阿南,徐夫人的仇恐怕很难报了,叶茗身边的小怡也一直皱着眉头看着贝贝二人,她心里暗骂那个阿南呆在乡下不好,非要跑到城里来惹事!这不被抓了吗?
“嗯,他大概还不知道华心出了事,想混进去看病吧,结果被韩风和尹业池他们抓了个正着。”
“他生病了吗?”叶茗脸上现出凄苦的神色,眼泪似乎都要掉落出来了。
“这个…不太清楚…”贺可有点后悔当着小姐的面向贝贝汇报阿南的事情了,看来想杀掉他为徐夫人报仇肯定很难。
“他现在人在哪儿?”叶茗抓住了贺可的手臂,很急切地看着他。
“这个…”贺可很犹豫地看了贝贝一眼,他有点不太好拿主意。
“小茗你们先忙公司的事情吧,阿南的事,我先过去看看。”
“我要和你一起去。”叶茗显得很有些固执,看着贝贝的眼神带着些乞求的神色。
“你…暂时还是不要过去了吧。”贝贝有些警惕起来,抓到阿南之后,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杀了他!哪怕只是为了陈雪!上次居然让他在最后的时刻溜掉了。
“贝贝,不要伤害阿南好吗?”小怡终于忍不住也发话了,贝贝这时才注意到小怡的眼圈有点红。
“靠!那个杂碎,你们两个还想留着他吗?让他继续祸害人间?”贝贝有些怒了。
“他没你相象中的那么坏…”小怡低低地辩解了一句,然后心虚地低下了头,如果阿南告诉贝贝,说这几个月一直是小怡在秘密保护他,她不知道贝贝会不会大发雷霆,甚至把她从身边赶走。
“让我见见他好吗?”叶茗转而拉住了贝贝的手。
“他害死了你亲生母亲…”贝贝虽然不想,但还是很善意地提醒了叶茗一声。
“我相信这不是他的本意。”叶茗咬住了嘴唇:“害死我母亲的是宝皇的王夫人!”
贝贝心中一凛,他在和王夫人亲热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层上来。
贝贝长叹了一声:“好吧,贺可带小茗过去见见那个阿南,注意保护小茗的安全。”
“阿威你不陪我过去吗?”叶茗轻声问了贝贝一句,小怡在贝贝的背后很着急地向叶茗摇了摇头,叶茗似乎明白了过来,赶紧补了一句:“那…我一个人去吧。”
贝贝转身走进了办公室,叶茗看着贝贝的背影怔了怔之后,随着贺可一起出了门。
怡走进了办公室,让小昭出去一下,她反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不去看看你的老相好吗?”贝贝对小怡刚才说的话有些耿耿于怀,如果她不插一句嘴,叶茗或许不会那么固执,说他不坏!靠!
“贝贝说什么呢?”小怡委屈得眼圈一下子红了:“我只是感谢他之前救了我…”
“不是他救了你!他不是原来那个阿南!”贝贝有些愤怒起来:“他们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现在这个阿南,只是一个人渣!!”
贝贝的暴吼把小怡吓得身上一哆嗦,她抬起头看着贝贝,再不敢说话了。
“你们这些女人啊…我真搞不懂。”贝贝对自己的两个女人一起护着他最讨厌的一个男人,心中感到很有些不爽。
见到小怡仍然什么也不说,只是很委屈地看着自己,贝贝更加郁闷了,如果自己哪一天不在了,那个阿南会不会迷惑住她们?她们两个如果落到阿南手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说话啊!”贝贝没来由地对着小怡发起火来。
怡仍然很固执低着头,好象很委屈的样子,什么也不说。
贝贝刚要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贺可打过来的。
“李总,小姐上洗手间去了,那个阿南见过小姐之后,该怎么处理?”
“杀了他!处理干净一些!”贝贝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一抬头,看到小怡正呆呆地瞪着自己,贝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怡突然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贝贝哭喊起来:“贝贝,求你了,别杀他好吗?”
贝贝转身把小怡往后一推,小怡站立不稳,跌倒在了沙发上,贝贝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再说,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