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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轰鸣的马达声撕裂了朱格朱尔山脉的宁静,在绿树掩映的山峦间,六架标注着远东军区特种直升机作战部队徽标的迷彩色直升机几乎是贴着山间的树顶呼啸而过。
在其中一架直升机的机舱里,郭守云面色铁青的椅坐在软椅靠背内,一双杀机隐泛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在对面那名身穿少校军服的军官身上,他这样的眼神,令那名少校显得坐立不安。
波拉尼诺夫的座位就在郭守云的右手边,这位一向沉默寡言的前克格勃军官此时的面色也不好看,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有些大条了,如果身边的老板不能控制住暴怒的情绪,那出现战争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就在两个小时前,郭守云接到了帮会鄂霍次克分部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莎娜丽娃最信任的莎拉,在电话中,那女人告诉郭守云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鄂霍次克市国立第一医院在今天早上遭遇定时炸弹的袭击,而怀有身孕的莎娜丽娃正在这所医院待产。因为是在电话里,所以有很多事情说不清楚,但用莎拉的话讲,那就是莎娜丽娃的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别看自莎娜丽娃怀孕以来郭守云从未过问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父亲,而且还是重生过一次的父亲,他的心里一直对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孩子充满了期待,更何况莎娜丽娃的肚子里还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对,是真正的龙凤胎。
没做过父亲的人永远都不会了解到做父亲的感觉,在父亲与儿女之间,那是一种血脉的传承,是一种心里的联动,郭守云在联系军区安排直升机的时候还在考虑,他此前那没来由的一阵心境紊乱。很可能就是由莎娜丽娃地遇险引起的。
郭守云找军区所要直升机部队,而且还直接借用一个特战作战小分队,这事军区方面不可能不过问一下,身为军区司令员的挈廖缅科试探着多问了一句,最终得到回答便是莎娜丽娃遇刺。现在生死未卜。
作为一个郭守云亲手安排上位,且一直以来都从郭氏集团领取大笔好处的将军,挈廖缅科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得,但却可以肯定一点,这事绝对无法善了,如果莎娜丽娃能够救过来。而且母子平安地话那还好说,一旦有个差错。那脾气越来越大、行事越来越极端的郭守云会做出些什么事来。恐怕只有老天才能知道了。
感觉到问题严重性的挈廖缅科,不敢有任何耽搁,他一方面按照郭守云地要求向驻扎在哈巴罗夫斯克北郊的直升机特种作战第二大队下达了命令,另一方面又与驻扎在鄂霍次克地区的坦步23旅取得了联系,命令他们在进入紧急状态,向鄂霍次克市区派驻小队的戒严士兵,以防止事态地进一步恶化。
就这样,当郭守云搭上直升机北飞的时候。濒临鄂霍次克海地重镇鄂霍次克市实际上已经进入了戒烟状态----开玩笑。“老板”那怀有身孕地情妇被人给炸了,这些个靠着郭氏集团混饭吃的家伙谁敢掉以轻心啊?从上午十点开始。大批的军警对整个市区所有的宾馆、酒店、废弃建筑等所有可能藏匿外来人的地方展开了全面的清查,与此同时,成团成伙的帮会分子也在市区内公开活动,他们所搜的范围更大,只要是能查到有外地人进入地线索,不管对方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管是干什么地,他们都要前去查探一番。
从哈巴罗夫斯克到鄂霍次克之间的路程不短,近七百公里地距离如果不是乘坐直升机的话,恐怕怎么也要在路上耽搁多半天的时间,心急火燎之下的郭守云,也顾不上自己乘机时的不良反应了,而按照他的命令,成编队的六架直升机几乎是以最大航速在赶路,因此,当他们飞抵鄂霍次克上空的时候,时间才到下午五点钟。
黄昏中的滨海城市,此刻正笼罩在一片阴雨的之中,从转过朱格朱尔山脉的北麓之后,机队便冲进了一股强烈的低压气流,尚未融化成水滴的冰粒打在直升机的外甲上,发出劈劈啪啪的脆响。如果不是因为心事重重的缘故,郭守云此刻恐怕又要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先生,地面战传来的信息,国立医院的操场面积太小,只能停落两架直升机,”在马达的轰鸣声中,机上的导航员扭头大声喊道,“他们建议到市区北面的市中心广场驻留,23旅会派人去接应我们。”
郭守云紧皱着眉头,没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