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悠依旧沉默,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不爽快,真心是无话可说。
“别让我说第二次!”华闫峰火大了,他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和暴戾依旧存在,只是最近几天遇到夏心悠之后,被隐藏得很好。
可是此刻,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克制了,他真心想不明白了,刚才还好好的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丫头,这会儿怎么又不愿意理睬他了?
如果她觉得自己哪里做错就直接说啊,干嘛像现在这样闷闷不乐一声不吭,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女人的心,简直是比海底的针还难摸头!华哥觉得自己现在的头都有两个那么大了!
夏心悠面对他忽然拔高的声音和怒意,心里一直压抑了三年的火苗似乎也被他点燃了,“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以为你要我说什么我就得说什么吗?你以为你每时每刻想满足你的兽欲,我就得乖乖爬上你的床吗?你以为你在我心里真的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吗?你……你不过就是比其他男人多上过我几次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你在我心里和其他男人都一样……”
华闫峰英俊如雕塑般的脸紧紧地绷着,面目忽然变得狰狞起来,琥珀色的瞳孔倏然一缩,冷冷地打断她,“闭嘴!你是女孩子,我教过你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是吗?”夏心悠低低地冷笑着,心里的怒火彻底燃烧起来了,咬着嘴角,“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从孤儿院被你领养回家的笨蛋吗?你什么时候想摸就摸,想搂就搂,想抱就抱,想上就上……”
华闫峰脸色遽变,紧紧攥着方向盘的大手猛地拍打——
“嗤——”一声,划破宁静的城郊外,距离他在韩国的豪宅还有几米之远,可是那些话实在是不堪入耳,他一个字也不想再听。
他的丫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什么话都说出口?
华闫峰的心狠狠地被抽痛,这三年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她到底是遭受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眼角颤抖着,宠溺地望着小脸苍白的夏心悠,语气带着温柔,“丫头,你怎么了?你在韩国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吗?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去。”
夏心悠眼神淡漠地望了他一眼,低冷地开口,“搞笑!没有你的三年是我这辈子活得最快活的三年!”
华闫峰脸色瞬间变得阴暗,笑得很危险,“快活!?你倒是告诉我没有我的三年里,你都是怎么快活的了?”
夏心悠黛眉一挑,脑海里幻想着这三年里一直在自己脑中浮现的,关于他和殷柏雪抵死缠绵的场景,心中一窒,眉眼一冷:
“想知道我怎么快活?你怎么快活我就和别人怎么快活呗!你该不会以为这三年里我为了你还守身如玉吧?你都可以有那么多女人,和我上|床之后还可以和前未婚妻缠绵,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和别的男人上|床?啧啧,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被不同的男人上是很好刺激的事情,怪不得你也喜欢……”
“你他妈给我闭嘴!”
华闫峰脸色青红遽变,冷冷地扭过头,攥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透明的车窗。
“啪——”一声巨响,让夏心悠的心狠狠地一颤,下意识就想打开车门逃离。
可是——
车门打不开,不管怎么扭,怎么推,怎么撞,就是打不开。
“开门——!”夏心悠抿着发白的唇,身子微微颤抖着望着华闫峰。
“……”华闫峰沉默,低低地哼一声。
“华闫峰,让我下车,你没有权利困住我!”夏心悠小手拍打着车门,无力地呐喊,鼻子微微有点发酸。
“你他妈不是挺犯贱的吗?把你对付男人的力气全部使出来啊!?”华闫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冷地开口。
“你让我下车,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对我……”夏心悠面色仓皇不安,喉咙哽咽着,开始连话都说不完整。
华闫峰听着她略带哽咽的声音,紧紧绷着的心还是微微动了一动,嘴角抿着,语气依旧凛冽,“我已经做错一次,绝对不会再错一次。”
“嗯?”夏心悠疑惑地开口。
“我放走了你一次就失去了你三年,你以为我有这么笨,再重复犯错,再让你走三年吗?”华闫峰语气很重,心却隐隐作痛。
夏心悠皱了皱发酸的鼻子,眼眶微微发红,扭过头试图撬开车门,发出“窸窣噼啪”的声响。
“别浪费力气了,我现在已经不会那么容易上你的当了,你还真他妈以为编几个谎话骗我说你被几个男人上过,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大脑充血犯浑,思绪混乱到把你放走啊?你丫还真特么天真!”华闫峰勾起好看的唇线,脸上挂着胜利的笑意。
夏心悠瞪他一眼,随即冷笑起来,“华闫峰,你是在自欺欺人吧?真是搞笑!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不管你信不信,这三年里我就是这么过来了,每天去不同男人家过夜,和不同男人上|床。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我和很多男人纠缠不清……!”
华闫峰挂起的笑容短暂的停留了半晌,随即消失,换上冰冷拒人的神情,“除了一个谢宇霖,还有谁?说——!”
华闫峰很明显被夏心悠的那点小伎俩激怒了,深陷在爱恋中的男人果然是盲目的。
“无可奉告——!”夏心悠眉眼一挑,轻佻地笑起,故意拖长了尾音,两个浅浅的梨涡泛起。
华闫峰视线停留在她那两个勾人的梨涡,眼神变得阴鸷可怕,伸手捏着她尖翘的下颌,粗粝的掌心轻抚着她粉嫩的唇瓣,“你这三年里就是用这样该死的眼神勾|引男人的吗?你就真的这么犯贱?那么空虚?那么想被人上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到要发疯?想你想到连家都不敢回,每天每夜留在办公室里,可是每次站在那么高的楼层往下望,想起你的贱样我他妈就想跳下去。你却在这里过得逍遥快活是吧?被其他男人上的时候爽快吗?他们的技巧有我的好吗?躺在其他男人身下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我?会不会觉得对不起我……?”
“放——手——!”夏心悠脸色有点潮红,不知不觉红到了脖子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
华闫峰眉眼一挑,嘴角噙着一抹令人恐惧的怒意,小腹下有一股隐忍的怒火想要冲破,努力隐忍着,声音低沉而暗哑,“不——放——!说吧,其他男人干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你他妈要是说不出我现在就干你!”
“无耻!”夏心悠半眯着眼眸,攥紧的拳头沁出了冷汗,眼珠子转了转,嘴角随即一勾,轻佻地说道:
“干吧,你随意,如果你不介意我被人干过好多次的话……”
“闭嘴!”华闫峰感觉紧绷的神经已经彻底被扰乱,心里的防线被她的一句话攻击得土崩瓦解。
几乎在与此同属,涔薄微凉的唇吃掉了她正要出口的不堪入耳的话语。
华闫峰心都痛了,这种抽痛的感觉比死了还要难受,发疯似的啃咬着她粉嫩的唇瓣——
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不愿意听到她多说一句话,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子弹一样射穿自己的心脏,哪怕是再多听一个字,他觉得自己就要窒息。
“唔——”夏心悠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娇喘,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的吻,很深,很重,如同他的人一般,霸道而强势。
哪怕他现在整颗心和整个身子都泛着冰冷的寒意,唇舌尖却火热异常。
下一秒,他的吻带着癫狂般的热度,落在她的浓密的眉上,挺翘的鼻尖上,粉嫩的唇瓣上。
这情,这吻,撩得整个车厢内温度陡然上升!
车厢内极其的静谧,只听得见两人唇齿间的触碰,还有鼻尖里粗重的喘息。
夏心悠残存的理智想要推开他紧紧压迫过来的身子,然而身体却情不自禁地朝着他的方向狂奔而去。
华闫峰一直吻着,吻着,带着撕裂般的心疼,带着这三年来心里被抽空的需索,一直深深地吻着。
“华闫峰——!”
夏心悠好不容易偏过头,躲开了他近乎疯狂而热烈的索吻,低低地闷哼一声,喘着气儿。
华闫峰大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让她娇小的身子躺在自己的怀里。
“丫头,别说了成不?”华闫峰近乎恳求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让夏心悠的心猛地一颤。
“……”夏心悠沉默了,回想起刚才和他的对话,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忒过分了点儿啊。
“不要说了——”华闫峰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头重重地搁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刚才的霸道,刚才的癫狂似乎一下子消失殆尽,嘴里低低地呢喃着:
“悠悠,你不要告诉我你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夏心悠沉默,氤氲流转的水眸转悠着,半眯的双眸盯着他英俊的侧脸,紧紧地绷着,但是依旧美得令人心动,没有底气地开口,“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华闫峰淡淡地摇头,大手用力地缠着她的腰,头使劲地往她颈窝里磨蹭,语气短促而冰冷,“介意!”
“……”夏心悠冷冷地嗤笑。
华闫峰灵巧的舌封住她诱人的口,炙热毫不客气地紧紧贴着她的身子,死命地碾磨着。
那吻啊,霸道的,挑|逗的,缠绵的,一寸寸地撩拨着她的身体,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