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借口,他心安理得的朝君绾的房间走去。
哲赫见到君绾时君绾刚把君烨寄来的信收好,抬头见她看见正迈进来的哲赫,她微微张嘴对哲赫的突然到来感到惊讶。
正想起身行礼,一双大掌将她按下。
“就我们两个时,以后这些礼就免了吧。”
君绾没有回答。
哲赫轻咳两声接着道:“听说中原太子给你寄信来了,你可看了?”
“看过了。听哥哥说,母后自得知我出嫁后便卧病在床,哥哥虽说母后近日已有些起色,但我仍是不放心的。”
见君绾难过,哲赫讨好到:“我那里有一批新猎的狐狸毛,纯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便让人连同你的回信一并送去,也算是我对岳母的一片心意。”
听见狐狸毛,君绾的眼睛亮了亮:“母后去年便想要狐狸毛做的斗篷了,只恨去年秋猎,唯一的狐狸让那君燃抢了先,如此定要狠狠的打那贤妃的脸。多谢王替我母妃着想,阿绾在此先行谢过。”
其实君烨的信上还写到她的父皇也染上了病,咳得一日比一日厉害,她担心父皇,但这她深切的知道自己的心急如焚自己的悲伤无法与哲赫分享。
他们看上去是夫妻,实际上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的是两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这注定他们无法像寻常的夫妻那般悲喜相通。她不能让哲赫知晓父皇的病情,她只怕让哲赫知晓会让他有了机会进攻中原。
和国家比起来,她怕是微不足道吧……
那信,她是要烧的,若不是哲赫的突然到来,她断不会让这信依然保存在她这,那信上关乎着的不只是她的爹爹,更是中原的平安。
君绾这样想着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哲赫,没想到哲赫也在盯着他。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君绾的内心慌如一团乱麻,莫不是…莫不是她演技拙劣漏了馅?
这…决计是不可能的。君绾干脆干咳两声提醒哲赫:“我瞧着,这夜深了,虽说这夏日热了些,可到夜里还是有些寒凉的。要不然大王明日再来?”
哲赫皱了皱眉头,他既是来了自然是不愿意走的,于是便道:“也是,这夜深了,孤也乏了。”
说罢哲赫和衣便往床上躺去。
君绾被他这臭不要脸的行径给弄蒙了,是她提示的还不够明显吗?
可她显然是拿哲赫没有任何办法的。她嘴砸吧了半天最后只说出来句:“你……你还没更衣!”
“知道了。”哲赫揉眼无奈道。
半夜。哲赫缓缓睁开眼,看了看他身旁缩在小角落里睡得正香的小姑娘,轻轻将她揽入自己怀里,轻吻她的发梢。
嗅着少女独有的香味,哲赫再次睡沉了,梦里都是她……
第二日,君绾是被生生压醒的。她只见自己手脚皆被哲赫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当真是蛮夷,睡觉都这般……这般没规矩。君绾在心中暗暗道。
但你别说,君绾暗自想,这男人的这生的当真是好看,中原人中无一人能生的有这般深邃的鼻眸。
她看的正入迷,却被男人的一声轻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