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些老师不负责任,而是在十班的环境下,就算是世界上素质最好的教师,也难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教书吧?
看小说的看小说,看漫画的看漫画,玩手机的玩手机,说话的说话,甚至有些人竟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人听课,老师也不愿意讲课。
聂爱芳在等着水开下饺子,聂秋就在一旁洗好了两个碗,然后放调料。
调料部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黑色的铁皮上,因为他们家是做烧烤的,所有调料非常齐。只是那黑色的贴皮,油腻腻的,倒不像是经常放在这儿的,她一边放调料,一边问道:“妈妈,这个铁皮是做什么的?”
聂爱芳将饺子倒入锅里,用铁勺在锅里搅动了几下,然后盖上锅盖,听到聂秋的问话,不由得笑着道:“那个啊!是拿来做铁板的,有些人喜欢吃用铁板烤的烧烤。”
聂秋拿着盐的手微微一顿,这个是拿来给别人做吃的的铁板?拿来垫着放东西?!聂秋没有说话,这由阳台做成的简易厨房,墙壁上是黑色的油烟,虽然不能忍受,但也没有办法。
这个房子是毛坯房,还没有装修,也就是说,附在水泥上的油烟是洗不掉的。聂秋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锅碗瓢盆,还在,自家吃的吃食还是非常干净的。
“我每次收了摊,我就把三轮车停在小区楼梯间里,然后用铁板托着调料和蜂窝煤灶这些背回来。”聂爱芳一边往聂秋放好调料的碗里舀饺子,一边道:“那烂三轮放在下面也没人要,就是卖铁也卖不了几个钱,就是调料和蜂窝煤,会有人拿。”
聂秋看着正在燃烧的蜂窝煤灶,蜂窝煤灶并不重,但是让聂秋无法想象的是,每天,抱着蜂窝煤灶和铁皮还有各种调料上楼。她,从小到大,虽然父母不在身边,但是她的所有大小事都有保姆打理,洗衣做饭根本用不着自己。
出了社会之后,她自己有了钱,将父母留给自己的房子送给了将自己照顾长大的保姆,然后自己在市区里买了房子,她可以自己做饭打扫,但是大扫除,她也会请清洁公司。
她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劳累’这两个字。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地方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她也每年会捐献一些钱财到贫困山区。但是,没有见到过,没有感受过底层的生活,她就不知道底层的人生活得有多么艰辛。
吃完了饭,聂爱芳就道夜市里去出摊去了,聂秋坐在家里的塑料小凳子上看了一会儿书,却始终看不进去。她重生到了‘聂秋’身上,却剥夺了一个劳动力,想到刚才聂爱芳给自己烧完洗澡水才去夜市出摊,聂秋就浑身不舒服。
她虽然享受聂爱芳带给她的爱怜,却不忍心见到聂爱芳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