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九章 自作自受(2 / 2)

该不会是见血封喉的毒?

“啊!”被死亡阴影笼罩着,吴长风发出一声凄惨的惨叫。

圣武山的众人看到乐家姑娘舞动绸带圈住了吴长风,谁都没有上前,当听到惨叫声,齐齐变脸。

乐小同学听力超常,吴某人被第一根针扎到时她就知晓了,本来想让他自食其果扎成刺猬,想了想,觉得他还有点点用,收绸带。

白色的绸带倒飞而回,在她的手掌上折叠起来,很快就垒成一叠。

绸带回飞,盘旋的旋涡一圈一圈的消失,当绸带全部回到乐家姑娘手里,就见吴长风跌坐在地,地面上散了一地的针。

那些针与缝衣服用的家用针一样长,是最细的型号,每根针有一半蓝汪汪的,一半是钢针的原本材料。

东方慎与众弟子看到七零八落的针,便知乐家姑娘知道吴长风的暗器有毒,所以才让燕家青年退场。

乐家姑娘以一条绸带打落了吴长风的所有暗器,可见绸带是被她注入了内力,也可见她的内力有多深厚。

东方慎的脸色极为难堪,以前吴长风与黄支昌残害了同门,抢夺他人之物,如今乐家人找来,他不仅不悔改,还当众行凶,行凶不成又用暗器,其人品之卑劣前所未见。

圣武山的长辈们识人不清,让那么卑劣的人做了掌门,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萝莉收了绸缎,燕行掠至小萝莉身边,见吴长风手臂上扎着一根针,面色隐隐泛青,唏嘘不已:“果然不愧是当过掌门的人,够气魄,自杀方式都是如此与众不同,别具一格。”

他说了一句,见圣武山众人面色不好,又感慨了一句:“吴前掌门真厉害,原来还是丹修,还精通机关暗器,难怪哪怕以前犯下了伤天害理的大错,也仍然能稳居掌门之位。”

东方慎面色涨得通红,却偏偏无言可反驳。

“燕帅哥,你有闲情雅致歪歪叽叽,不如想想你真对上他的暴雨梨花针能不能全身而退。”

燕帅哥在废话连篇,乐韵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他的暗器能连发五波毒针,每波二十六根针。”

“咦,这么厉害?”燕行蹲下,从裤兜里摸出双手套套起来才捡起一根针观察,不耻下问:“小萝莉,这是什么毒?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用了很多种毒,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谁知道是什么毒。”乐韵也不管燕某人,将绸带塞进袖子内,再摸出双手套戴起来,向前两步,弯腰,探手从吴长风怀里摸出一只黑色的四方匣子。

吴长风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乐氏女搜身,自己却无能为力。

乐韵拿着搜来的匣子翻转着观察了一遍,扔给燕帅哥:“如果没看错,这个应该是出自器宗之手,你拿回去研究研究,打造些出来给你们团队里的兄弟们当防身兵器。”

有东西抛过来,燕行接在手,看着一面有小扎,一侧有个圆钮的黑匣子:“小萝莉,这个里面还有没毒针?”

“没有了,不过盒子装过毒针,多少沾到了些毒,研究的时候记得先消毒。”乐韵很随意的解释了一句,目光落在面色泛青的吴某人面上,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嘲之心:“你一个连任督两脉都没打通的人还想暗杀本姑娘,也太不自量力了。

本姑娘敢携弟弟登金顶峰,自然自信有能力护得住弟弟毫发无损,你害了我爷爷,害了我姑姑,还不知悔改,死有余辜。”

“历史历来由胜利者所写,你强我弱,你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吴长风浑身发麻发痒,有如蚂蚁噬咬般难受,但还是能说话。

“本姑娘不屑给你这样一只蝼蚁妄加罪名,你们师徒毁了我爷爷的武学根基是事实,强抢了我乐家祖传之物和药方是事实,害死我姑姑是事实,你徒儿家族绑架了我弟弟,你包庇黄支昌也是事实。”

“黄支昌打伤了乐鸿,抢了乐鸿的东西,这两点是事实,我包庇徒弟这一点也我承认,乐雅失踪与我无关,黄家族劫持乐家孩子也与我无关。”

吴长风忍着被蚂蚁噬咬的痛苦,只承认自己有包庇之错,绝不承认害死乐雅之罪。

东方慎一直没说话,听到再次提及乐雅,终于发言:“乐姑娘,你姑姑乐雅当真是吴长风和黄支昌所害?”

“我姑姑是他们师徒所害,证据确凿。”乐韵平静的陈述事实:“黄支昌相中了我姑姑的气运,黄家人卖通人从梅子井村拐走我姑姑卖给了他们,黄家人受了术士的指点,玷污了我姑姑的清白,再将人凌辱致死。

吴长风找了江湖术士给黄家做法,将我姑姑与黄家一位死者结了阳阴魂,造了锁魂井,将我姑姑埋在黄家祠堂院内镇压。”

“不,我没有,我不知道黄家对乐雅做了什么。”吴长风听乐家女说出乐雅埋骨黄家祠堂,心中惊惧交加,坚决否认参与了残害乐雅的行动。

“吴长风,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们师徒残害同门,抢夺他人之物,我对你再失望也还能宽恕你,唯有你们残害乐雅这事绝不能饶恕。”

东方慎心中悔恨翻滚,为自己当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悔,悔得心痛,沉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眸中一片决然:“乐姑娘,吴长风铸下大错,本门也不会包庇他,即刻将他逐出门墙,他便交给你处置。”

吴长风原以为东方师叔早就放弃自己,赫然发现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东方师叔没有把他逐出师门,他还是圣武山弟子,东方师叔就算让乐家女找他麻烦,乐家女也要忌惮几分。

此刻,师叔将自己逐出了门墙,才是真正的放弃了他,他不再是圣武山弟子,乐家女绝不会放过他。

骤然明白后果,惨然大叫:“东方师叔,我错了,求您收回成令,师父临终将我托付于您,求您看在师父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吴长风提到他师父,东方慎心中沉痛更深:“你师父嘱咐我关照你是事实,多年来我未负所托,尽心扶持你,我心中无愧。

如今你有今日是你作自受,纵使我有失职之过,待羽化之后自会向师门前辈和师兄请罪。

掌门,明日一早开祠殿,将吴长风从宗门谱书上勾除了吧。”

东方慎说完,转过身,再不看吴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