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骨头硬还是针硬(2 / 2)

找出家什,看到被扒光的假王同学,大眼睛亮晶晶的:“哇,六块腹肌,真不错,可以去当模特了。”

有腹肌,有马甲线,肤色健康有光泽,两条腿的肌肉紧致有弹性,看起来强健有力,连男人的本钱也相当大,是个有本钱的男人。

讲真,男人的身躯虽然不及燕帅哥健美,但他有骄傲的本钱,当然啦,比起米罗那只帅哥,这个就差了,米罗的身躯构造要甩假王同学十条街。

作了一番对比,乐小同学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咧开,嘴角都快扯到耳后根去了,嗯嗯嗯,从哪下手好呢?

小女孩眼清目亮,肆无忌惮的打量被扒得半光的男人躯体,几个兵哥哥悄悄的撇开眼,耳朵绯红,有个小姑娘在,看男人袒胸露腿,感觉好羞耻!

燕行抿唇,他有八块腹肌,身高一米八九,比例达到顶优,比那家伙强多了,这人腿脚不匀称,大腿太粗,小腿太细,上下不匀,像根头重脚轻的芦苇,丑不拉叽的,哪好了?

小萝莉睁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视线在丑男躯体上打转,那副在赏宝似的笑脸,让他觉得特别不舒服,那么丑的躯体,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应该看像他这样肌理分明的身躯。

张营长不说话,尽量不瞅不该瞅的地方,免得尴尬。

乐韵瞅啊瞅,一点也不害羞,瞅了几眼,把背包背背上,踩着欢快的小碎步,得咚得咚的跑到假王同学身边,在他身边蹲下,展开自己的皮革针套,捏根铜针,轻轻的点了点他的眼皮。

“假同学,你再不睁眼,再不说话,我要下手了哒。”

一根针尖点眼,假王同学仍一动不动。

“装死装得这么像,我给打九分,但是,你不回答我的话,耽误我的时间,我很不开心,我不开心,你就别想舒坦了,小样儿,看针!”

假王同学装死的功夫真的特别到位,针尖刺眼,连眼皮也不颤,那忍功足以媲美忍者神龟。

他能忍,乐韵不想忍哇,目光闪电,玉手轻扬,手里铜针飞出,亮光所过,铜针以闪电般的速度钉在假王同学胸前,入肉三分,余下一截在外,随着他的呼吸,轻轻的颤摆。

铜针刺骨,假王同学四肢如被电流电到,抽搐了一下,肌肉骤然绷紧,浮肿的脸皮一颤一颤的抖动。

“?”张营长和几个兵哥哥在小女生说要出手时,挪开的视线齐唰唰的聚齐在她拿针的那只手上,睁大眼睛,想看她如何出手。

在他们热切的目光里,小女生如约出手,然而,他们谁也没看清小姑娘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只看见一点流光闪动,然后,那人肌肉颤动,再定睛一看,就看见一截黄铜色的细针扎在那人左胸,一颤一颤的动。

看到那颤动的针,几位汉子心尖也颤了三颤,感觉……好疼的样子!

燕行有双光照四方的龙目,他眼力好,也只看到小萝莉甩针的动作,但是,那手势难度太高,他根本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手势,也模仿不来。

假王同学痛得肌肉乱颤,仍然装死,乐韵撇嘴:“我这手针法有个雅号叫‘万蚁噬骨’,后一针所造成的痛比前一针重一倍,每九针为一个阶,第二轮比第一轮痛苦翻两倍,以后依此类推,据记载,最厉害的人能承受住五九之针,接下来咱们继续试,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我的针硬。”

几个兵哥哥只觉后背冷风阵阵,万蚁噬骨,听起来好恐怖!

燕行眼皮微微颤了一颤,小萝莉说的针法,怎么那么像失传的华佗神针?

没人回答自己,乐韵懒懒的伸个小懒腰,站起来:“第二针来了,接好。”

哧-一点破空之声,亮光一闪而没,那枚细长的小针,轻飘飘的扎进假王同学右胸肌肉,与左胸的铜针形成对称,两两相望,相互摇手打招呼。

假王同学剧烈的颤抖,举头顶的手呼的一下抱向腹部,双臂手肘用力的抵地,摁着自己没打滚。

“……”汉子们额心隐隐见汗,好可怕,这才第二针。

张营长看向小女生的眼神带着几分忌惮,小女孩会古医针法,也难怪他们燕大校不惜用美男计,跑去青大结识小女孩,以求把人抢回来当自己人。

“不错,是块硬骨头,第三针,着!”

假同学痛得想打滚还能忍住,是个牛人,乐韵第三针出手,是根银针,银光一闪,长长的银针刺男士左腿背,与他的腿成平行线。

他的腿高高的弹起来,“砰”的砸地,如抽羊瘨疯的乱动。

“第四针。”

随着那银铃似的脆语,一根银针飞空,哧的钉在假王同学右脚背,他的右脚也弹起,再砸地,双腿乱抽,他承受不住,向左向右的辗转滚动,全身汗如豆。

“不说话,看第五针。”

死鸭子嘴硬?

没关系,她有二十几根针,足够他喝上几壶的,乐韵也确定,他捱不过二九之数,但凡能捱过双九之数的,都是敢为天下先的人物,能挨过三九之数的,都是特别人,古修者要达到筑基以上,普通人是挨不住的。

第五根铜针,针飞入肉,正正刺中男人气海穴处,铜针入骨,男人“啊”的惨叫出声,全身抽搐,肌肉如弹簧一样一收一缩,一弹一伏。

那声惨叫也惊得在座的汉子们头皮发炸,小心颤也跟着乱颤。

“有骨气,五根了,接着来,第六根,我想想,扎脸还是手……”

小萝莉笑咪咪的取针,几个兵哥哥虚汗微微,有种想逃的冲动,小女孩的针太可怕了,感觉他们对针有恐惧症了。

“……我……说……”熬不住折磨,男人颤抖着喊出两个字,说话时,嘴巴一张一合,那样子像一座山洞要倒塌似的。

众汉子被小女孩子的针整得反射弧有点长,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扎,他愿意说了。”张营长看到小女孩子取出一根针虚空比划才反应过来,忙忙叫停。

“诶?”乐韵捏了铜针,睁着大眼睛,一脸呆懵:“他愿意说了?我咋没听见?”

“我……我说……”男人艰难的重复一次,声音比破锣声还难听。

“唉,那我岂不是不能再试针了啊?”嗷呜,她还想再扎几针试试,看看效果啦,那什么玉简上说扎到第九针,就是半死的人也能爬起来乱跳。

“小萝莉,先听听他说些什么,他说的不对,你再拿他做试验。”燕行慢悠悠的接过话,反正人在他们手里,不诚实,以后随时可以试针,想怎么扎就怎么扎。

“好吧。”就算还想再扎几针,本着天有好生之德的原则,乐韵将针收回皮革,再瞅瞅假王同学那副痛苦,蹲下身,捏住刺住他气海穴的铜针,轻轻一提,将针收回。

“我先收针,你要是撒谎骗人,我再重新扎。”

“我不……骗……你……”拔了一根针,男人的痛苦减轻,说话容易一些,口齿也清晰。

乐韵一根一根的拔针,按扎针的顺序倒着来,先第五根,再第四第三第二第一,拔掉针,捏在手里。

五根针离骨,假王同学肌肉一松,软软的瘫成狗。

燕行没有催人问话,解开背着的背包,摸出纸巾递给小萝莉,让她擦试针头。

乐小同学欣欣然的接过纸巾,拂拭针端,再用纸巾把针包起来,卷在皮革里,如果不用再扎人,针拿回去还得再消毒。

假王同学浑身是汗,湿了小内内,燕少不想让小萝莉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两小兵帮他把衣裤穿上,遮住不该露的地方。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兵哥哥们拿把椅子放好,将间谍先生扶去坐着,间谍先生两膝弯被踹骨裂,他自己不能正常行走。

重新穿上衣服,假王同学休息了几分钟,自己主动交待:“我本姓也是姓王,H南人……”

他声音沙哑,说话很慢,兵哥哥们用录音工具记录口供,王间谍自己说来历,他是混血儿,母亲是R国人,父亲是华夏人。

他的母亲是R国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与他父亲结婚,到他十六岁后假死失踪,实则回了R国,他从小由母亲教导,被灌输间谍思想,被培养成合格间谍,一直为母亲的组织效力。

燕少和张营长各问了几个问题,王间谍俱一一回答,包括真王修文的下落,问他盯梢青大混进军营来的目的,他看了看燕大校,又望望小女生,沉默的一下:“与燕大校有关……,上头让查与燕大校、柳大校从六月至今所接触比较多的人…最近的新任务重点就是……乐同学…”

啥?

重点……她?

乐韵一直以旁观者的态度旁听,听到间谍查与燕帅哥接触过的人,重点还是自己,她脸上的笑容僵化,燕帅哥和柳帅哥最近老往她身边凑,所以,连累得她从无辜人士变成了目标人士?

某教官意图废她双手,也是跟间谍有关,那一茬儿还没结果,这边又冒出一个,也牵扯到她,她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让她好好的大学生学变得这么刺激?

啊呜,被坏人盯上了啊!

想到自己的处境,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气恨恨的磨牙:“你们为什么把我当目标,我明明是个乡下妹好么?我就是一个路人甲,盯着我干什么?”

“我……不知道。”小女生凶狠的瞪人,间谍先生想到她的手段,心里发毛,冷汗直冒。

燕行龙目微凛,如果……R国人重点查小萝莉,那么,说明王间谍的母亲也是R国山口组织旗下某个小组织人员,山中组织也接了任务深入神农山,如今那东西下落不明,但凡在某段时间出现在神农山某地的人都有巨大嫌疑,R国谍战人员查到小萝莉曾经出现在神农山,自然会监视小萝莉。

什么叫不知道?

怒,乐韵气得心口有火在烧,凶狠的瞪燕帅哥,都是他的错,他们好端端的往她身边凑什么凑,这下连累她被坏人盯上了,衰神,燕帅哥就是个大大的衰神!

怪力小萝莉突然炸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燕行心头一紧,生怕她又大发雄威,当众动武,全身神经调到了极致紧张状态。

“小萝莉,不生气了,等会练习射击,给你一千发子弹,行不?”

“……”磨牙,乐韵狠狠的磨牙,能不生气?她一个无权无财无后台的小三无人员,原本不会扯上家国大事,可以愉快的过大学生涯,就因燕帅哥蹦出来套近乎,她就成了坏人眼中钉,这就是人说的祸从天降。

“千发子弹嫌少,五千发够不?还嫌少的话,子弹随你用,再给两手榴弹给你扔着玩?”小萝莉化身怒目金刚,燕行急了,小声的许好处,帮她顺毛。

“……”军汉子们目瞪口呆,这个人……真是燕大校?会不会也被调包了?

间谍王:“……”感觉……好像触摸到了上头让他们监视小女生的真相,小女生能让军官们那么想方设法讨好,必定有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值得重点监视。

“好什么好?你以为给支破枪玩就能让我消气?”

“不是破枪,都是新式的,还有AK47系列。”谁说他们的枪是破的?明明是新的,全新的。

牛头不对嘴的一句,让乐韵脸都快僵化了,瞪了他三秒,抱着背包,起身,反向坐,以背对人:“你们聊你们的,免得我忍不住手想杀人。”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非常明显,王间谍心头打了个冷战,生怕她又拿针扎他,他宁愿被捅几刀也不愿意挨针,小女生的针扎进肉里,全身从肉到骨头又痒又麻又酸又痛又胀,那种滋味令人恨不得立刻死掉以求解脱。

兵哥哥们冷汗,小同学,你这样负气真好吗?

小女孩没离开,无形中等于给王间谍极沉重的心理压力,他也不敢说谎,燕少等人问什么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他也只是个最普通的间谍人员,根本不知高层人员的各种行动计划和目的,他只依令行事,叫查什么就查什么,所知有限,说的也没多少有意义的东西。

张营长等人可不管有没意义,该挖的事还是要挖,说不定能从中破译出有用的信息,因此,几个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问话。

事无巨细,问了足足四十分钟,暂时结束,有些事他们还要先去查验,以印证王间谍有没说谎。

虽说他一开始装死抗拒,吃了一顿苦头后态度较好,坦白从宽,燕少也宽容大度,让张营长通知医护人员给他治骨伤,当初他踢伤假王同学的腿,为的是防止他逃跑,现在人落网了,暂时跑不掉,等救回王修文,就算人跑了也没事,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抓到更大的鱼。

问讯结束,后面的事由张营长负责,燕少陪小萝莉撤场,到楼房外面,他悄悄的观察小萝莉,小萝莉虎着脸,愁眉苦脸,燕行有点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问:“小萝莉,你饿不饿?”

“我吃了早餐,又吃了一肚子气,不饿。”

“可是,我有点饿。”

“……饭桶!”乐韵憋了半秒,才嘣出两个字,那家伙早上吃了六个大馒头,一碗粥,四根油条,这才过一个钟又饿了,他是什么胃?

鄙视他一句,忽而眼睛亮了起来:“燕帅哥,你说子弹想用就用的话还作数不?”

“作数,当然作数,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靶场练枪?”小萝莉目清眼亮,笑容又回到脸上,燕行暗中舒了口气,还好,没翻脸。

“好啊好啊,走!走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