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支离称，江辉这条线还在继续跟进，若发现什么，第一时间告知。</p>

给支离回完信，夏昭衣累趴下了。</p>

她在书案上眯了会儿眼，隐约听到耳边有人说话，缓缓睁开眼睛。</p>

林五妹手里端着茶，正在问詹宁她是何时睡的。</p>

詹宁在整理那些已看完的书信，让林五妹将茶先端去给其他人，看看其他人要不要喝，放在这里容易冷掉。</p>

夏昭衣听到这里，将眼睛又闭上了。</p>

西北物资贫瘠，茶叶也是昂贵的，不浪费就好，不浪费就好。</p>

三日后，欧阳隽率领大军回来。</p>

全军上下，所有人士气高涨，精气神极佳。</p>

欧阳隽一回来便快步来找夏昭衣。</p>

根本没有喘气时间的夏昭衣，正在看虞世龄和殷泽明从河京寄来得信。</p>

“哈哈哈！”欧阳隽开心大笑，进来道，“阿梨！你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我们在西北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有打过如此畅快轻松的一场！”</p>

跟在欧阳隽身后的将士们也都神采奕奕，赞不绝口。</p>

欧阳隽道：“兰泽城那些守军全都傻眼了，一个个的，哈哈哈！我们就死了三个，被他们射死的！他们，我们一个没留，全斩了！”</p>

夏昭衣道：“兰泽城的平民呢？”</p>

“平民我们没碰，放心，一个都没伤！”</p>

夏昭衣微笑：“嗯。”</p>

詹宁眨了下眼睛，看向夏昭衣：“二小姐，那些平民，我们不杀了吗……”</p>

“嗯，不杀了。”</p>

“为什么，北元全民皆兵的。”</p>

“那就等到他们变成兵以后再杀吧，又不是对付不了。”</p>

詹宁抿唇，眉眼变得低落。</p>

夏昭衣拍了下他的肩膀：“詹宁，他们和清泉镇的人不同，清泉镇都是吃至屠百姓血肉吃出来的富人，他们则是穷人。在兰泽城，他们也是被权贵们所糟践的，你忘了他们额头上的伤口了吗？”</p>

“我知道的，二小姐，但我就是讨厌北元人。他们不是也讨厌我们汉人吗？”</p>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其实已经活不了了。”</p>

詹宁一愣：“为什么？”</p>

“他们额头上的伤口很深，那些割开他们额头的匕首，很多都是生锈的，而且，刀刃碰到了太多人的鲜血了。但凡其中一个有花柳病，那么被这把匕首割开额头的所有人都会出事。”</p>

“还有这种事……”</p>

“他们其实也是可怜人，古往今来，百姓都是最可怜的，不是么。”</p>

詹宁长叹了口气，点点头：“是啊，二小姐，那我不想了。”</p>

“嗯。”</p>

欧阳隽在旁笑道：“瞧瞧，阿梨才多大，安慰这詹宁，像安慰个小老弟一样！哈哈哈哈！”</p>

他的笑声豪迈，周围一圈人被感染，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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