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真觉得秋来风不会察言观色,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澹藴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又或许这人本就是好色,愿意当回真色“鬼”吧!
“若是您愿意,待此行结束后,我立马让我父亲……”话还没说完,秋来风就懵了。
懵的人还有绥安。
她本来还在一旁看戏,想看澹藴吃醋也定是极好玩的,毕竟她没见过。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时,澹藴就将她搂在怀中,接着便是热吻,似乎想要将她吞噬殆尽,挤干了空气,只能依靠对方渡来气苟延残喘。
绥安眼底一片氤氲,澹藴却是一片清明,她的视线移到秋来风身上,不含一丝温度。
片刻,唇分,澹藴的唇因为吻得热烈而变得艳红,她淡淡说道:“是否还想提亲?”
“不不……不……”秋来风只能来来回回说出这一个字,他怕澹藴没有理解,干脆手和头并用,一起摇摆。
绥安红着脸觑了一眼澹藴,她倒是没有想到,原来澹藴的心眼如此之小,不过她却是欢喜的,证明澹藴确实很喜欢她。
紫牡笑道:“未曾想斩魔宗宗主竟然和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子成了道侣,若是让你门下弟子知道了,不怕闲言碎语吗?”
“怕甚,纵观整个下界,不论男女,也难找出比我师尊更优秀的人。”绥安想也不想就说,“我看是他们妒忌我还差不多。”
澹藴听言,一直冷着的脸总算有了笑容:“安儿也是极好的,独一无二。”
紫牡见二人双眼含情,自己忽然有点想念月衣了,也不知月衣知道自己即将嫁给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哦,对了……”绥安忽然想到自己刚刚进来之时遇见的引路者告知澹藴,并且指着一处被冰封的墙面说,“我本来要往这边去,却被引导去了别处。”
“引路者不过是骗人的障眼法,其目的,应该是为了守护本体或者是……”澹藴一个响指打起,那面墙体轰然倒塌,露出了一条通道口,吹出一股冷风,“真正的传承。”
绥安倒是不太在意传承,她只发现澹藴的隐疾暂时压制后,实力是突飞猛进,若是冰姬一旦修复,那澹藴的实力又该是何等的恐怖。
一条漆黑的虫子从洞口探出,它的身躯比编制出来的草绳都要来得壮实,它的行动更像一张扭曲的纸条被滴上一滴水后的伸缩着。
也不知这虫蛊是不是害怕澹藴的关系,冒出头后直往地上钻逃,却被又一声的响指给冰封在原地,然后碎成了断。
四周残存的虫蛊,四面八方退散,原本还是血色的岩洞,此刻开始塌方,渐渐露出了本来的土色面貌。
澹藴将绥安护着。
秋来风没了乌龟,只能厚着脸皮躲在紫牡身后,紫牡对此很不爽,一脚踹开他,哪怕有石头砸中了他,身为元婴修士,也死不了。
而前方那处洞口,塌得最为剧烈,一阵地动山摇过后,那条道竟成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点着荧光石柱,将空旷的四周照得清清楚楚。
“这里就是传承地了!”许多修士陆陆续续来到此处,其中一人便是蓝芜。
母虫死去后,所有的障眼法都尽数消失,那误入此地的人,自然都能找到真正的传承地。
“哈哈,澹师姐,我们又见面了。”蓝芜丝毫不把澹藴放在眼里,因为他身边,还有两名化神期的同门。
“原来是澹仙君,久仰大名。”男子拱手,他来自剑虚宗,虽和道玄宗不对头,但是对于澹藴,他向来很尊敬的。
澹藴在天才子弟当中也是佼佼者,即便家道中落,那也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斩杀大妖的英雄,在许多修士眼里,她是他们的标杆。
澹藴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她心里很排斥这种恭维,这会让她看见躺在血泊中、尸体温度还未凉透的祁汐颜。
“我师尊的实力只在化神,你称一声仙君,岂不是在讽刺?”绥安轻轻拉着澹藴的手,笑着怼回那人。
“不,我并无此意……”那人摆手,最后笑了笑,“抱歉,我就是稍微有点激动了。”
“哈哈,他说得也没错,澹师姐当初仅是仙君的修为,就将大妖祁汐颜斩在冰姬下。”蓝芜的目光转向紫牡,“自此妖族群龙无首,被我人族修士打压得所剩无几,壮我人族修士血脉,那可都是澹师姐的功劳。”
剑虚宗的人,难得没有和道玄宗的对着干,均是点头赞同蓝芜的一番话。
紫牡忽然说:“是吗,那太可惜了,你们心目中的女豪杰,正打算把我娶进斩魔宗呢!”
这话听着,绥安略感不爽,但她也没有过多去纠正紫牡的言辞,她想看看这帮人,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剑虚宗的人瞧了一眼并无异色的澹藴,“敢问澹仙……姑娘,此妖所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