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的面色极差。
她身后还站着刚刚被赎出的媛暖暖和榆木飞,二人低着头,显然路上刚刚被训斥过。
叶婷和萧长老沉默不语。
叶婷早已经将天级功法被抢的事情告知太上长老,如此一来,斩魔宗便是莫名其妙损失了二十亿上品灵石。
“你们可真是行啊!”太上长老捏着宗主令的手微微颤抖着,“澹藴,你好歹是一宗之主,买这天级功法也就算了,以你的实力,竟然还被宵小之辈给抢了去,宗门损失如此巨大,我看你回去如何向其交代。”
澹藴负手而立,面对太上长老的斥责照样平静对待,仿佛战场上只有太上长老一人,哪怕是说得面红耳赤,也得不到一丝回应。
绥安自己都看不下去,立马说道:“太上长老莫急,天级功法我已牢记,到时我抄一本放在书阁便是。”
澹藴稍感意外,心中欣喜。
太上长老闻言,面色也好了不少,问:“此言当真?”
绥安点头。
“如此最好。”太上长老和颜悦色,“不过……我怕你死在半路上,你还是现在抄给我吧!”
“……”绥安微笑,“好。”
绥安花了半日时间,一直抄写,太上长老就像鬼魅一般在她身后盯着,一停笔休息,就会被质疑是不是忘了,着实给了她不小的压力。
澹藴相对来说好一点,只是有点欠揍,就坐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喝茶,绥安瞥了一眼,心中充满怨气。
这天级功法明明是因为澹藴丢的,怎么到最后受罚的却是她自己。好不容易将抄好的天级功法转交给太上长老,她这才慢慢起身,伸着嘎嘣脆的懒腰。
太上长老翻看着,确保无误后,才将手中的宗主令丢回给澹藴,她冷笑一声:“若是再抵押出去,我看你这个宗主也别当了。”
澹藴挑着眉,不甚在意地收起宗主令,道:“太上长老莫恼,若是近日无事,不妨同我等一同前往媛家。”
“可别,我可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宗门还有许多事务等我处理。”太上长老横眉竖眼,“还有,宗门已经没有钱给你挥霍,你自己看着办吧!”
太上长老甩袖离去。
绥安笑看其背影,心中觉得这位太上长老还是挺可爱的,某些方面和澹藴很像,心口不一。
叶婷松口气,道:“小姐,那日埋伏之人,是否一一去调查一番?”
“既然安儿已经重新抄写一本,那些人自然也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况且,澹藴清楚知道这些人可是淮阳引来的,就算要找麻烦,也该找他。
澹藴一转视线,就看见媛暖暖和绥安靠在一起,交头接耳,她眉头一拧,侧耳细听。
媛暖暖:“到时所有的人被集中起来,那你我该如何脱身去搜我叔的书房?”
绥安摸了摸下巴,道:“要不,我躲在外面,等你们人都被集中的时候,我再悄悄溜进去探查一番?”
“那你知道书房在哪?”
“你给张地形图就行了。”
听到这,澹藴也就明白了二人是要去做什么事,且没打算告诉任何人,也包括自己。
她稍感无力,轻轻一叹:“今日有些晚了,待明日早晨,我们便出发去媛家。”
绥安:“行,那我再去一趟药铺。”
澹藴疑惑:“前两不是去过了?是还漏了什么药材?”
“嗯,碧焰果。”绥安点头,“小姐储备的碧焰酒应该不够了,我再炼制些许给小姐。”
澹藴又感受到昨晚带来的温暖,轻轻呵护着心,极其舒适,让方才那丝无力感驱散,只剩满满动力。
“嗯,且让叶婷护着你去。”
其意,就是不打算跟着。
绥安稍微意外,还以为自己没理解对方的意思,又问了一句:“小姐不去吗?”
澹藴摇头,道:“我的寒疾只是被暂时压制,还需调理半日方可。”
“那好吧!”
绥安告别澹藴。
澹藴则静静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她轻轻护着胸口,那里,还在因为清晨同绥安亲昵一事悸动,愈演愈烈,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苦笑一声:“不能如此……”
澹藴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对绥安的情感变得越来越沉重,一开始,她在意绥安和淮阳交好,然后是媛暖暖和榆木飞,总之绥安和谁亲近她心里都不舒服。
她的目光,充满迷茫。
几人从白日在街上逛到夜晚。
绥安购买了很多碧焰果以及一些苦味草,还买了许多铁,总之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起来,差不多就把剩下的几百万灵石给花了个精光。
忽然,天空之中绽放朵朵烟火,所有人驻足观看,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