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澜的脑中正激烈的进行着思想斗争,突然,她手机铃声响彻了整个寂静的松山,她没看号码就接了,用公事化的声音说着:“你好。”
“若澜,我是妈妈。”何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十分着急。
“妈妈,”温若澜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唇畔不自觉的泛着温柔的笑意。
“你在哪儿?”何瑛的语气有些急。
“我——”温若澜抬眸看了看慕容先生的侧面,心暖暖的被一击,转而回眸:“在外面。妈妈,有事吗?”是啊,现在还不到五点,更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平常,何瑛是不会在工作时间给她打电话的,有什么,都是让宋秘书转达的。
“吓死我了。”何瑛拍手胸口:“我还以为你又……若澜,你没事吧!”
温若澜知道,十多年来,何瑛对她,那可真如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即使,即使是知道在宣皓出事之前她跟他吵架冷战,她也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她还说:夫妻之间,哪儿有不吵架的?你跟阿皓之间的事非恩怨,妈不会过问的。这样慈爱的母亲,她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做个温顺的小女儿,除了在相亲这件事上,她一直暗暗反抗着,其他的事,她都听她的。
“妈妈,我没事。”温若澜用略略轻快的语气说着。
“阿桎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在会所被陌生的男人带走——”
“妈!”罗桎的名字让温若澜的心情冰到了极点,她的声音也不再温柔,带着厌恶的说着:“你怎么听他胡说?我好好的,没事。”是的,罗桎对她所做的事,她是不能够也不愿意告诉何瑛,怕她担心。
何瑛淡淡的摇摇头,轻叹一声:“他也是关心你。”
谁要他关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温若澜没有再跟何瑛解释什么,只是说着:“妈,我没事的。”她没有抬眸看慕容逸臣,“我跟朋友在一起。”然后的语气恢复了温柔,还略略的撒娇:“你别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有分寸的。”
待她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慕容逸臣正出神的看着她,发现她的注视,他都没有移开深遂的双眸,而是用温柔的话说着:“你,说到底,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他?他怎么能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讲话?温若澜的心跳微微的博动加速,他,怎么能用这样深遂的眼神注意自己?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会让她误会吗?她的脸微微的发烫起来,已经许久许久,她没有这种久违的心动了,“谁是小孩子?我已经——”
“你现在的神情,就像一个被逮住偷穿妈妈高跟鞋的小孩子。”慕容逸臣移开双眸,唇畔的那抹微微的淡淡的弧度让他的话语没有了冰冷,有的,只是亲切跟温柔。
如此暧昧的谈话扰乱了温若澜的心,她微微的发颤,淡淡的喜悦染红了她的耳根,她,只有跟宣皓在一起时,会有这暧昧的话语,而眼前这个人,是除了宣皓之外,第一个让她如此心甘情愿接受暧昧因素的男人,她,渐渐的没有之前那样纠结于像或者不像,是或者不是了,“为什么带我来这儿?”是的,她想换个话题,于是提起了之前他说的话来。
慕容逸臣的眼光直视着眼前南河的城区,声音里的温柔突然荡然无踪:“合作!”
“合作?”温若澜双眉微挑,他可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含义吗?
“如果不是想跟你谈合作?你以为,我会浪费时间去帮一个陌生而又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吗?”慕容逸臣的话愈渐冰冷。
之前的小暧昧,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温若澜的背微微的冰冷,面前酷似宣皓的那张面孔,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罢了,原本存在的小小喜悦也由此荡然无存,她的语气,也渐渐的冰冷:“是吗?”
“带你到这儿来,是想让你看看南河城区的全景,”慕容逸臣直视前方:“而我们的合作,就要从宣氏新成立的房地产分公司开始。”
稍稍的抵触心在温若澜心中顿生,她冷冷的说着:“慕容先生,你以为,依宣氏的财力,会跟别人合作去分一杯羹吗?”她小小的骄傲的心思被挑起来了,他的冰冷跟无情,已经让她将他排斥在外了,是的,他不过是个外来客而已;而她,根本就从未有过跟任何人合作同一个项目的意思。
慕容逸臣侧眸,带着玩味的眼光看着她:“凌江边那块地,你还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