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修为相差太多,且范飞平毫不留情,阮舟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肘撑地,艰难爬起,以手背抹去自己唇边的血迹……
“!!”江映离去扶阮舟摇,在范飞平又欲攻来之时,想也不想就挡在了他们两人的中间……
他没想到范飞平会下杀手!他不是他师兄吗?
范飞平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你还要护着他?!!”他用剑尖指着江映离,道,“这么多年,我都以为你对男人没有兴趣。师弟!你那样冠冕堂皇地拒绝了我,却要与他苟且!!”
江映离皱紧了眉头,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私事,纵然你是我师兄,也不应该下如此杀手!”
范飞平怒火攻心,长剑一挽就要发作!
招到半途,手腕一软,范飞平弯下腰,吐了一大口血!
比阮舟摇还大的一口鲜红喷溅在了地上,江映离一怔,看了看阮舟摇又看了看他……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眼前这个吐血的“师兄”,竟似也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
阮舟摇抱住了江映离的腰,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师尊,我好疼……”
江映离心中的天秤立刻完全偏向了阮舟摇,只迟疑了一瞬,就对范飞平道:“我与阮错……的事是私事,希望你能够暂且保密。”
在阮舟摇的暗暗拉扯下,江映离头也不回地,跟着他离开了……
“唔!”气血翻涌,又一口鲜血喷出喉头。
绝情的人绝情的背影,范飞平只觉得眼前的场景无比熟悉,仿佛什么时候上演过得似的……
“……江映离!”范飞平嘶吼。
江映离和阮舟摇早已没了踪影,估摸一个字也听不到。
“江映离……”
范飞平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喃喃:“师……师弟……”
……
离开蓬莱仙乡,江映离与阮舟摇来到了一处山坡上。
玉池州是阎浮提十四州中最适合风花雪月的一州。
漫山遍野的花卉争奇斗艳。
风一吹,五彩的浪花此起彼伏。
江映离站在山坡前远望花海,阮舟摇唇边还有一点点红色,但是他却已经挺直了脊背,还牵扣着江映离一只手……
“……我们曾经相爱吗?”
江映离忽地问道。
在与阮舟摇的相处中,他一直都在试探着证明宁招玉告诉他的所谓“真相”。
阮舟摇对他的试探早有察觉,但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口来。
阮舟摇道:“我们……”喉中一软,几乎说不下去。
皱眉,硬把梗在喉头的酸涩给咽了下去!阮舟摇肯定地道:“我们曾经相爱。”
江映离转头看他,道:“若如此,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徒弟,我都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阮舟摇觉得自己应该高兴。
江映离前世立下过类似的誓言——在他重伤从小天境中出来后,以人师的名义。
如今,他却是以道侣情人的名义。
“你现在没有修为,护不了我。”阮舟摇道,“不过我会很快超过他的。”
江映离清透的琉璃眸望着他,仿佛看穿了他的不高兴。
若他们真的曾经相爱,他给他这样的承诺,他应该高兴才对。
阮舟摇拉了一下江映离的手腕,把他拉过来抱住。
江映离道:“我丹田处有一道灵力……”他迟疑了片刻,才道,“那灵力似乎能影响我的喜怒哀乐,尤其,是有关于你的事。”
阮舟摇道:“恒阳剑不会有这样的后遗症。”
江映离道:“奇怪的是……有时我会因那道灵力的影响厌弃你,有时,又……”
阮舟摇推开了他,不大高兴地道:“厌弃?”
江映离平静地道:“又或者说是恨?”见阮舟摇神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补了一句,道,“恨铁不成钢……”他道,“你从前一定很惹我生气,纵然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却记得这份恨。”
阮舟摇道:“在你心里,我总是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不管我怎么做,你都能从鸡蛋里挑骨头……”
江映离道:“是这样么?”他面色改也不改,道,“但我觉得,我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脾性。”
阮舟摇莫名地笑了笑,道:“你有的时候很小肚鸡肠,有的时候却又很宽容大度……”
江映离不懂,只是看着他。
阮舟摇目光一黯,道:“算了。”
反正江映离什么也记不得了,他没必要,老把前世与混为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在蒸,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抱住大家么一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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