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下人被自家小姐这么一行礼,也赶紧补礼道:“参见王爷。”
百里雪衣笑着挥挥手,“平身吧,不必这般客气。”说完他好奇地凑近夏初妆正在捣鼓的几个板子,问道:“夏姑娘,你这是在弄什么?本王适才听到什么鱼啊水的,究竟是想做何物?”
夏初妆神秘一笑,道:“王爷,小女子不才,于闺阁之中总爱胡思乱想一番。一日,小女子经过家中桥下,看到可爱活泼的金鱼在脚下溜走,便寻思是否可做一承载金鱼之物,放在近处日日观看,岂不美哉?”
百里雪衣哈哈大笑,道:“此话怎讲?”夏初妆笑着说:“喜欢的东西,当然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说完,她还调皮地眨眨眼睛。百里雪衣倒也不似先前那般拘束,听到夏初妆顺口来诗,而且是极佳的句子,本想追问,可是想起这个傻姑娘估计还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便顺着夏初妆的话道:“姑娘此话有理,来来,我们一起看看你这个鱼缸,是叫鱼缸吗?”百里雪衣有些别扭地吐出这么个新名词。夏初妆憋笑地点头。百里雪衣得到肯定答案继续道:“看看你这个鱼缸到底是如何制作的。”
百里雪衣看着夏初妆认真的将四个板子都粘好,试了几次都漏水,不知道该怎么办,百里雪衣道:“夏姑娘,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个板子的面磨粗糙些,更利于粘合?”
夏初妆一听此话,眼睛一亮,是了,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她一拍百里雪衣的肩膀,笑着道:“好样的,有天赋!”百里雪衣被夏初妆夸得一头雾水,但对夏初妆拍自己肩膀这般男性化的行为却并不反感,他得意地学着夏初妆的口气说:“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夏初妆不由抿唇一笑半晌憋不住,笑出了声,周围感觉有趣的丫头小厮们,也都跟着笑起来,百里雪衣也跟着淡淡一笑,他这一笑不要紧,倒是有大半的人被百里雪衣的笑容给迷住了,百里雪衣本不是长相极为妖孽的,带有一种名士风采,加之温润如玉的个性和待人如沐春风的柔和,赢得了不少贤名。
丫鬟小厮们发现百里王爷果然如外界所传言的一般温润如玉,真是翩翩佳公子,倒也放大了胆子,时不时跟着调笑两句,百里雪衣也不恼,仍是笑眯眯的。此种秉性让夏初妆对百里雪衣的感官有所改变,不论他接近自己到底有何图谋,起码此人真的是平易近人,绝非伪君子。
百里雪衣不知晓自己在夏初妆那里赢得不错的印象,可是在夏初妆院子里的这一天让他感受到之前从未感受的快乐。夏初妆虽无倾城之姿,却有春风之态,自有一份从容淡定,让百里雪衣感受到她那份纯净之外的快乐之感,尤其能够和那些活泼却不失礼的下人友好相处,更让百里雪衣爱上了在这里与他们谈笑的感觉,那种没有阶级等级身份压迫的苦恼,甚至是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让百里得到心的放松。
轻松愉悦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夏初妆集众人智慧,加上百里雪衣时不时的惊语,倒真是让夏初妆用木板做出了简易鱼缸,她高兴地说:“这下子可以近水楼台先得鱼了!”
百里雪衣听到夏初妆这句歪话,感到好笑。他打趣道:“夏姑娘莫要把鱼养进馋猫的肚子里才是正经,如若养鱼的话,不介意本王来查看查看吧?”
夏初妆明白百里雪衣说自己是馋猫,养鱼是为了吃,也不恼,笑着道:“欢迎王爷时刻前来查探,不过,这个鱼的事情,就交由王爷负责了。”
百里雪衣听闻,感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倒是让这个丫头给勒索了一把,看来还得给她找几尾不错的好鱼,免得到时这小妮子写歪诗损自己一番,倒是得不偿失了。百里雪衣苦笑摇头,道:“谨遵姑娘吩咐,小王定然不负所托。”此话一此话一出,周围众人全都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