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使愈发的冒汗了,染染又说:“居然说我腹中孩儿发育不好,比一般的孩子都小些弱些,还说是我曾经碰过或者中过什么毒,落下的毛病。甚至于说,孩子能不能……这个我就不说了。刘大人,您说是谁说的对些?
刘院使忙说:“下官医术尚浅,不敢妄言。”
“医者父母心,我知道,所有的大夫都想自己手中的病人好好的,我相信刘大人也是一样。您就不怕您天天对我报喜不报忧,万一哪天这孩子真的……到时候我定会到父皇母妃面前告你失责。”
染染的话半真半假,半喜半怒,将刘院使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扑通跪倒的地上说:“下官惶恐,王妃恕罪。”
染染又笑了,伸手虚扶一下说:“大人何罪之有?大人为王爷解毒、配制解药,为染染调养身子,保护皇嗣,只有功,哪有过?不过是染染一句玩笑话罢了?大人不说实话,染染便也不说实话,大家都切莫当真。”
刘院使也是个聪明人,忙恭恭敬敬的应道:“王妃恕罪,王妃有话尽管问,下官知道王妃是个明理之人,不会让下官难做,即便是知道了什么,也不会难为下官的。”
染染笑着说:“这话倒是没有说错。那我且问你,我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如那几位名医所说……”
刘院使不敢不答,又不敢说的太明,只好答道:“是。”
染染又问:“那是父皇母妃不让你说实话的,目的是不要让我紧张害怕?”
“是。”
“好,我心里有数了。那我再问你,王爷的解药配制的怎么样了?”
刘院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叩头道:“下官无能。”
染染更明白了,心狠狠的一痛,轻声说:“大人,您起来吧!这并不是您的错,我初初便知道,解药除了给药的人,别人都是无法破解的。”
刘院使不敢起来,染染又堆起笑脸说:“起来吧!在云王府不需要这么多礼数。我不过是问问,心里有数就成了,又不会去对父皇母妃和王爷说什么。”
刘院使从地上爬起来,染染又问:“刘大人,您觉得,如果再给你一年的时间,您能配制出解药吗?”
刘院使坦诚的摇摇头,轻声说:“只怕是不能!下官特地将解药的药丸掰开检查,几个人费了很大的劲辨认,可总有那么几味药是我们都不曾认识和见过的,也许是异域的什么草药。
染染愈发的焦虑起来,心口一痛,肚子也微微有些痛,便忍不住用手轻轻捂住,呻吟了一声。刘院使大惊,忙唤道:“王妃,请伸出手腕,下官再给您号一下脉。”
染染有些难受的将手臂伸了过去,刘院使稍微诊了片刻,轻声提醒道:“现在还好,但王妃的情绪微微一波动,脉象便有所改变,还请王妃切莫动气,若是轻了还好,若是情绪乱的很了……”
染染忙调整呼吸,轻声说:“我知道了,多谢。”
染染的脸色还有些难看,翠浓闻声跑了过来,刘院使忙说:“我给您开一副安胎药,您赶紧喝了,千万不要动气。”
染染轻轻点点头,在翠浓的搀扶下走到床上去躺着休养。
这时,门外传来小丫鬟的禀报声:“王妃,长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