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久未相见的小七和慈儿紧紧抱在一起,俩孩子泪眼汪汪的,活像是被拆散了的牛郎织女,终于在鹊桥相会了。
五夫人和段舒岚拉着荣音说了好一会儿话,段寒江和段小六收了礼物,在一旁插科打诨,气氛热络得很。
段寒霆被冷落在旁,却无半点不悦,笑容满面地看着着热闹的一大家子。
这样热闹的场面,多久没见过了?
唠了半天,眼看着到了饭点,五夫人拍拍荣音的手,道:“许久没回来,去给你们父亲母亲上柱香吧,他们肯定也很挂念你。”
荣音乖顺地点了点头,被段寒霆牵着手往祠堂走去,忆慈也跟着他们一起,去给祖父祖母磕头。
点上香,荣音和段寒霆举着香并肩跪着,小忆慈学着父母的样子,也规规矩矩地跪直。
她睁着大眼睛,看着灵堂上的两张黑白照片,心里默默地想:这就是我的爷爷和奶奶啊,爷爷看上去比爸爸还霸气呢,奶奶也不赖。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荣音看着公公婆婆那熟悉的面容,恍惚间好像他们还在人世,对她谆谆教诲的模样历历在目,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上了香,俯身三叩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
吃过晚饭,慈儿和小七去了前院,两个小家伙别看许久未见,但很快就建立起了友谊,亲的跟什么似的。
荣音和段寒霆回到了他们自己的院子,细细打量一番,一切都和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被褥和床单都换成了新的,还是大红色,被面上龙凤呈祥,很是喜庆。
荣音哭笑不得,“老夫老妻了,怎么弄的跟新婚似的?”
话音刚落,人就被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丫鬟极具眼力见儿,伺候得周到,被子铺的厚厚的,躺上去软绵绵的,像是躺在一堆棉花上,叫累了一天的骨头浑身舒坦。
见她一脸舒服,两脸放松,段寒霆俯下去笑,“怎么样,还是家里舒坦吧?”
荣音看着他,忍不住驳道:“我在上海也挺舒坦的。”
“那是因为有我在身边。”
段寒霆再低下去,对上她琥珀色的眼瞳,咬着她的耳朵开始散情,“以后日日夜夜,有我在你身边,保管让你‘舒舒服服’的。”
这“舒舒服服”四字咬的极重,意思不言而喻。
荣音脸颊顿红,骂了他一句,到底抵不住他的攻势,又是半个月没见,小别胜新婚,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前半夜月亮高挂,后半夜竟然下起了雨。
北方的雨总是比南方的绵绵细雨来的激烈,夹杂着风声,打得窗户噼里啪啦的响,也掩住了卧室那激昂的靡-靡之音。
等到一切动静消散,天也快亮了。
荣音伏在段寒霆的肩头,身上汗涔涔,黏糊糊的,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眼眶里都迸出了泪意。
段寒霆吻她的眼泪,又是心疼又是畅快。
他要的太狠,仿佛她欠下他许多账,要她一次性还清似的。
夜深人静,守夜的丫鬟都靠着门框睡了,段大司令也不想惊动旁人,自顾去打来热水,自己随意冲洗了加下,任劳任怨地给荣音擦洗,看着她满身的痕迹,不由更加心疼了,哄着亲着,把能说的好话都说尽了,有一番折腾下来,天光已经大亮。
荣音懒洋洋地躺卧在段寒霆的怀里,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再醒来之际,已是日上三竿。
“几点了?”一张口,嗓子哑的不行。
段寒霆早就醒了,端详她半天,见她醒了,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回她,“到点吃午饭了,想吃点什么?”
都中午了!
荣音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就要起身,昨晚太累,起的太猛,只觉得浑身酸痛至极,从腰往下都不是自己的了,狠狠皱了下眉。
瞪一眼扶着她不停赔笑的男人,头一回觉得这段大司令有点西门大官人那气质了!
这是要逼她成为潘金莲?